第(2/3)页 千珊转转眸子道:“说明...君侯根本不信李湘君之言。认为她在说谎?说明君侯相信姑娘你不会做出如此之事。” “我自然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君侯也知我不屑做这样的事,所以便懒得来问我。但这样一来,他便知...李氏在府宅内使出了笼络人心的手段,令府内泰半仆婢中插满了她的眼线。这指挥府上下总共也不过三十几人,被她这样笼络,君侯能毫无顾忌的继续任用么?”江呈佳仔细将此事分析了一遍,“他自是要杜绝这种事态,几日前在他书院里处置的那名精督卫,便是杀鸡儆猴,但...这一招也只能震慑精督卫,府中不缺胆大贪财的奴仆,在钱财诱惑之下,还会继续听命于李氏。于是内宅之中,也许捉出一名与南阳阁频繁联系的婢子来才能威慑全府。” 千珊只觉茅塞顿开,这才理解了其中的弯绕,“季先生,原来有此深意...北院的婢子时常与南阳阁联系,是最容易被发现的,因而他才在我们院子里找目标。” 江呈佳微微颔首笑道:“等着瞧吧。过不了多时...我们这个院子自然而然便会干净了。” 千珊不知自家姑娘怎会如此笃定如此又信心,但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她便放下了此事,心中的疙瘩仿佛沉了下去。 此时,宁南忧正于南阳阁中向李湘君解释着这几日衣带不解,每日每夜照顾江呈佳的缘由,说道令李氏动情之处,还红了眼眶,挤出了两滴眼泪。 李氏见他落泪,再不忍心责怪,于是朝他怀中扑去,想要给他一个温暖慰藉。 但她不知宁南忧却并不太愿意,对她是忍了莫大的厌恶,虽然被迫张开怀抱,却不肯搭手扶她。 李湘君独自一人呜咽呢喃着道:“我知你一人抗去了太多痛楚与无奈,实在不该如此不懂事惹恼你。你知道的...我只要同你在一起...哪怕你不娶我,我也是开心的。” 宁南忧听她此句,心头轻轻一颤,嘴角挂了下来。 事到如今,李湘君竟还在说一些他听腻了的谎话。 她说她都知道,她总说她都明白。但她却并不想,也不愿意同他抗下这些苦难。只是因着父亲对他厌弃、不喜,只是因为他不过淮王府一颗弃子。所以她便可以轻易转身离开。 十五岁那年...他站在她和父亲面前,问她是否铁了心要嫁做他人妇? 她铁了心,冷着面,僵硬道:“昭远,你一人抗去了太多痛楚与无奈。可那些我都无法替你承担,我同你在一起,并不快乐。” 同如今所说之话,何其相似,只是一句开心与不开心对持,显得有些可笑。 宁南忧忍着一口气,克制着心头那些发苦窒息的滋味,压着嗓子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南阳阁外头,季先之正站在李氏卧房的窗下,将宁南忧与李湘君的话一字不拉的听进耳中,透过缝隙朝宁南忧投去目光,便见他一脸寂色苦楚的模样,不由低下眸浅叹了一声。 “昭远,说起来,你这几日且小心江女。”屋子里再次传来了低语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