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避祸最佳-《夫为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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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忧长叹一声,深呼吸道:“明日上朝。我会命人抬着我入南宫。”
抬着入宫?女郎呆呆愣愣的望着他,心里想:够嚣张。
她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让宁南忧忍俊不禁,低笑一阵道:“小丫头,你心里想什么呢?我已在呈奏上写得清清楚楚,说我刚入京城,便惹了王后不快,被家规惩治,一身鞭伤无法站立上朝,求陛下谅解,只能担架入朝。”
“可你这样...”江呈佳犹豫道,“岂不是跌了你父亲的面子?当众让他在众臣面前难堪么?下了朝之后,他铁定寻你的麻烦。”
宁南忧随即摇头道:“他不会来寻我麻烦的。”他斩钉截铁的说着,眼底没有一点犹豫。
江呈佳眨眨眼,不明所以。
“你想想,昨日之事,是谁先闹起来的?”郎君轻声询问道。
“虽是我故意做局,但若不是那宁南昆起了歹心,我的局也不会有用。”女郎认真分析道。
宁南忧点头:“说的不错。归根结底,昨日的惹祸人是我那三弟。他在宫中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又被你兄长揭露了私底下与宋宗谋交易的事情。我父亲必然恼怒。宋宗一案拖到如今,已有一年半载之久。父亲与宋宗交涉最多,世人皆知。纵然范离做事干净利落,斩断了宋宗与淮王府所有的关系,但总还有遗漏之处。
窦月阑没有抓住淮王府的把柄,并非是他找不出漏洞,而是他知晓,即便这些漏网之鱼被抓了出来,也无法顺着线索查到父亲。如今,我这三弟被你兄长坐实了与宋宗私下谋利的嫌疑。窦月阑便有了理由调查淮王府,即便范离防守严密,淮王府也必然会在此次重审之中,受到重创。我父亲本就忌讳我们兄弟三人私下敛财囊兵,此乃他的心头大忌。三弟如此行为,早已触及了父亲的底线。
再者,我才入京,淮王后便行使父亲的权力,以家规处置于我,令我重伤难治,无法主事。他定会认为,是由于王氏的任性妄为才致使我没能及时约束你,闹出这样的丑闻,引出后面一堆祸事。且,昨日他从郊外匆匆归府,王后也不曾同他细说云苏阙之事,便撺掇着他尽快入宫解救三弟,导致他未来得及看清局势,便跳入了你兄长一手设置的陷阱之中。这两桩事,前因后果,皆是王氏母子造成。他归府处置这二人都来不及,不会那么快把心思转到我身上。”
江呈佳蹙着眉头:“你说的倒是轻巧。说到底,淮王后背后乃是整个琅琊王氏,就算父亲再怎么与她置气,也不会重重处罚。他对三弟的怒火也终有一日会消散。到那时...你又该怎么办?难道等你身上这些伤好了,再去淮王府讨一顿打么?我瞧着,即便你不去拜访父亲,他也会来这里,用家法对你撒气。”
“所以,我才要入朝,让众臣皆知...我受了王后的鞭刑,被打得下不了床。”这郎君挑挑眉峰,两眼弯弯,露出狡黠一笑。
江呈佳瞪着他,思量许久才忽然反应过来:“你是想借陛下之口...让父亲不好寻你麻烦?”
宁南忧轻轻点头道:“本来,我这伤呈报上去,完全可以在府中修养。但我偏偏要遵守宫规,抬着担架也要上朝向陛下述职。三弟出事的第二天,我便以这样的惨状上朝,足以让朝臣知晓淮王后的嚣张跋扈,让父亲明白究竟是谁惹得祸端。再者,昨日因你的设局,陛下才有机会扳倒三弟,他瞧着你的面子,也会对我有些照拂,只需口头上说一句要我好好养伤之类的话,便能保我无虞。
接下来的几月,有群臣与陛下的眼睛盯着,淮王府内任何人都不敢再对我如何如何了。待京城之事一了结,你我二人便能再归临贺。天高皇帝远,我们远在荆州,就算父亲想要责打我,也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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