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零回 心生虑-《瑜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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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多煎熬,你也无法想象!”冷硬的声音,呛得瑜真哑口无言。

    是她的前尘往事太复杂么?所以他才会在意,会厌倦?可她由始至终,也只是对傅谦动过心而已,如今早就放下,他若还是计较,那她也无法,

    罢了,话已至此,她已经尽力,随他怎么想罢!随即自己摊了双被子,盖好自己,背对着他躺下,“不说了,睡罢!”

    再说下去,她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高傲如她,肯为他做这些,解释这么多,已经是极限,皇上对她的态度,她无法掌控,若不是为了打探他的情况,她也不愿随意入宫,招人话柄。

    惹下是非,她只能自食其果!

    本以为傅恒会安慰她几句,向她表明,他是真的信任,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她也不会再跟他计较什么,只当他是在乎她才会吃醋,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同样翻身睡去,

    两人背对背,各怀心事,各自失眠。

    她有多久,没这么心痛过了?没了孩子的时候,至少她还有傅恒的疼惜,如今,他都不管她是否难过,那她还剩下什么?

    月辉皎皎照人心,人心凉凉难安寝,

    藏愁宿怨两不言,独酿情话含悲饮。

    傅恒很快就睡着,只余她心塞了一夜,听着他的呼吸声,直到清晨,她才勉强入睡,睡至晌午才醒来,依旧不见他的身影,

    这个时候,她才猛然想起,她阿玛曾经嗤笑,“你以为没有孩子,傅恒会宠你一辈子么?”

    当时听到这句话,她还十分不屑,自以为与傅恒感情深厚,不会出现什么裂痕,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若此时她有个孩子,即便傅恒不理她,她还有孩子可以打打岔,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什么都没有,瑢真也被大哥接走,只有芳落、白茶陪着她。

    妆台上还留着他的画,昨夜他醉酒直接入帐,想来这画该是今日晨起时他赶工夫所绘,但她已没有勇气打开,直接让芳落收入匣中。

    若说他有情,为何要说一半,藏一半,教她胡猜乱想,若说他无情,又何必再去为她绘画?纯粹的习惯,还是装模作样?瑜真不得而知,只觉得这样的日子如苦丁茶一般,满心满肺的涩,酸楚难展颜,吃什么都没滋没味,

    秋风卷落叶,入目遗萧瑟。奉出去的心,一旦沾染了爱的蜜糖,便极易被腐蚀,消融,以致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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