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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小子可别说我，你们不也一样嘛。那时候谁敢惹老穆？是吧？老张。”

    那个叫老张的摇了摇头：“我就不怕他，他刚转业来咱们所的时候，还不是客客气气的叫我一声张师傅。想当年......”

    “得得得，老张您可别说这想当年了，要说叫师傅，谁不喊我一声师傅？”一个膀大腰圆的老者一脸得意的说道。

    “快算了吧你，不喊你师傅，你的手就抖，菜都被你抖光了。”

    一群人哄堂大笑。

    那个老张随后又说：“老穆不是被满家给整倒的，他是本来就有问题，听到风声以后就去满家求情。人家满家没搭理他而已。”

    “你们知道么，老穆带着人天天往满家跑上门求情，满家不愿意帮忙，也不愿意欠人情让周围的人说嘴，拿了几条好烟给老穆，那意思就是我们两清了，不欠你人情。”

    “说的跟真的一样，你怎么知道？”

    “老穆跟孙子一样跑到满家又扫地又擦地的，还给刷马桶呢。后来满家那小子塞了几条中华烟给老穆。我在楼上亲眼看到满家小子从后备箱里拿出的烟。”

    听到老张么说，众人不由得信了几分。这次穆副所长下台影响很大，不仅仅是刘晓丽和郑武装，还有财务处的王处长以及其他几个部门的负责人都被牵扯了进去。

    而其他的没有牵扯此事的人由于不清楚真相，也都不约而同的与满家保持了距离，由于怕惹人厌烦，再也不敢上门去探病。

    ......

    一周后早晨，刘秀慧从睡梦中醒来，轻轻的问了一句：“几点了？”

    “妈。现在七点出头了。”每天早上五点到中午，都是满皓值班照顾刘秀慧。

    “小皓啊，你把窗帘拉开，屋里太黑了。”

    满皓听到母亲的话，起身拉开了窗帘。

    “拉开了么？怎么还是这么黑，你把灯打开。”

    满皓又转身打开房间的灯，顺手又拧开了床头的台灯。

    “都开了？妈怎么还是觉得黑啊。”刘秀慧睁开无神的双眼，眼球毫无焦距的环视着四周。

    满皓心里咯噔一声，走到母亲身边，握住了母亲的手。

    刘秀慧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歪着头闭上眼说：“嗯，亮了，亮了。”

    满皓忍不住悲伤，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四天后，元旦。

    “阿姨，新年好！”唐嫣然坐在刘秀慧的床前。

    刘秀慧睁大了双眼，却什么都看不到。她轻轻的抬了抬胳膊，却又无力的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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