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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是。”黑皮说道：“我小时候，到了春天，会有一两个月不冷不热。遍地的油菜花，特别好看！”

    “你还挺诗情画意呢？”秦晨问：“现在没有油菜花？”

    “有，怎么没有！”黑皮说道：“现在油菜开花，恨不能只穿个大裤衩！和我们小时候根本不一样！”

    “那时候的淮城，还没被污染。”秦晨抬头看着天空：“真是一颗星也没有！”

    “别找了！”黑皮说道：“我找了一晚上，啥玩意都没有！以后怕是不会再有星空了！”

    “不！”秦晨对他说：“淮城肯定会有星空！”

    “凭我们正宏集团？”黑皮根本不信：“带动经济，让每个人都富起来，我相信。改变环境，把这里的天空擦干净，我真不信！”

    “你懂个屁！”秦晨说：“淮城只要做到从重工到轻工和商业、旅游业的转型，城市的天空就会越来越干净！”

    他接着说：“这里的污染，主要来源于两方面！一是化工厂排放的废烟。二是煤矿的粉尘。看看西部，路上都是煤泥，车去跑一圈，回来就成黑色的了。”

    “确实是。”黑皮应道：“有煤矿，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在我来看，根本不是好事！”秦晨说：“淮城可开发的东西很多，有很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但这么多年，所有扶持倾斜都在煤矿！这个城市的经济，已经扭曲变形！可怜的是，淮城人还在沾沾自喜，认为拥有资源，就拥有一切！”

    “难道不是？”黑皮错愕：“我也一直认为煤炭很重要！”

    “确实重要！”秦晨说：“我不否认资源的重要性！可淮城的煤矿，很多都在城区。淮城人，也有很多指望煤矿吃饭！除了煤炭行业、化工行业和重型机械行业和电厂，这里能依靠的产业还有多少？”

    吹着冷风，他望向车窗外：“现在的淮城确实不太一样！可旧的产业不改变，这座城市的发展前景，始终会被局限！”

    “市政招商，不是做的还可以？”黑皮说：“很多企业都来了！

    “它们只是局限于东部和新区。”秦晨问：“有几家企业愿意去西部？”

    “秦总考虑的问题，我也不懂！”黑皮说：“只知道很厉害！”

    “厉害个屁！”秦晨靠在座椅上，闭起眼睛。

    黑皮问他：“回去要不要说，见到陶燕了？”

    “随便。”秦晨说：“你不说，我也会说的！”

    “只要我不说，苏总和吴总就不会知道。”黑皮问：“何必找那些麻烦？”

    “见到陶燕怎么了？”秦晨嘴角撇了撇：“我和她也没做什么！为了这点事撒谎，很不划算。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圆来圆去，到最后，终究会漏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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