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打翻的水淌一地,冬桃坐在刺骨的冰凉中,看着她举刀俯下身。 想逃,身子却像被定住了,瘫在水中动也动不了。 “我再问你一遍,几时动的手?多少天了?” “五天!就五天!我坦白!” 冬桃终于不敢再撒谎抵赖,她尖声大喊,不住地解释求饶,“我是后来才起的心思!起先并没想到!是我不对!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小姐大人有大量就饶我这一回吧!” 晏水谣淡漠地看她跪地哭求,“按每日换药两回来算,五日便足有十回。” 简单换算完毕,她单膝蹲地,伸手穿过一室幽暗灯光,抓住冬桃手腕。 一抹白光倏忽闪过,她手起刀落,就在冬桃手臂上划出一道血口。 冬桃杀猪般嚎叫起来,知道的是她划破个口子,不知道的怕要以为她手断了。 晏水谣捂住耳朵,皱一皱鼻子,同百里荣说,“冬桃姑娘太不当心,这好端端的往我刀刃上凑,可不伤着了么。虽然只是一道小小划伤,但到底流了点血,不容小视呢。” 她把刀子丢到一旁,“小荣子,今日起你来替冬桃擦伤换药。” 冬桃下意识就要拒绝,但晏水谣居高临下地俯瞰她,添了一句。 “记住了,换满五天十次,还有,冬桃姑娘的喜好别致,偏爱用蜂蜜水处理伤口,可别忘咯。” 冬桃坐在黏糊糊的冰水中,头顶上方传来百里荣恭谨的应答声。 终于明白了,晏三是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见她做完这一切,还没要走的意思,拿起油灯在她屋里东走西看。 她晃悠到冬桃摆放首饰和碎钱的匣子前,手一勾,哗啦啦一声响,把里面的物件都散倒在桌面。 冬桃提前察觉她的意图,短暂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如护食的野狗大喊道,“这些都是我的!” “是你的吗?” 晏水谣捡出一副玛瑙耳环,成色质地都很普通,是去年新春府里添给她母亲的节庆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