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油画之争-《霓裳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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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向阳吓了一跳,连忙从沙发上蹦起来,走过去,一把扯住他的后衣襟:“干什么?造反呢!”
“这画不卖了,我把钱还你,以为我还不起吗?”
刘向阳慌了,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画买过来,带回来了以后又重新装框,挂在墙上,每天看着画,心情都是愉悦的,怎么能让他再拿回去呢?于是严厉地说:“哪有这个道理?卖出去的东西,还有收回吗?!”
“我本来就舍不得卖,看不见,心不动,现在,在你这里看见了,我们又是熟人,我还是把它买回去吧,挂在我们家,不就挂在你隔壁吗?你要看,到我们家去看就是了。”
“哪有这个道理,我是通过合法手续买的,虽然不是我登记的,但我获得了转让权,最后付款,开了发票,你有什么理由要把它收回去?”
“我爱画中人,这是最光明正大的理由了。”
“那也不行,我也爱她,思念20多年,你爱她两年都没有吧?好不容易找到,好不容易看见了,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但是相见不能相认,我看着照片欣赏我的女儿,你忍心剥夺我的权利吗?”
“这又不是从你手里抢人,不就一张画吗?!”
席况站在椅子上就不下来,刘向阳只有哀求他:“可怜天下父亲心,你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你别看着我一天笑嘻嘻的,就是下定决心,改掉我暴躁的脾气,就是希望,有朝一日遇见母女俩,让她们看见我的笑脸,能够和我幸福地生活。你们两个已经走到一起了,迟早都要结婚的,天天能看到她。而我呢,还不知道能不能相认,我最大的担心,就是她根本不认我,那我们面也见不到了。”
“她就是不认你,也在你们企业工作啊,你不是说,还要给她专门开一个设计室吗,去上班了,不就天天见面了吗?而我不同,她不愿意住到省里去,我也不可能天天见。我就不把画挂在这里,挂到省城的家里去,在那边的时间我也能看见她了。”这是迄今自己画的最好的一张画,席况真的舍不得,何况,听他话的意思,好像自己拿不出买油画的钱似的。
以为对方来真的,刘向阳放软了话语,几乎哀求道:“我的教授,我的贤婿,饶了我吧,你是画家,以后有的是时间,给她画10,000张我都不管,就要这一张,我已经买下来了。现在虽然和她还能说上话,是因为,她只把我当成上司。万一知道了我是她的父亲,要为她母亲讨个公道,根本不理睬我了,也不会在我的企业干下去的。那个时候,说不定,能把这边的房子卖掉,然后像她母亲一样跑出去,让我再也找不到,我到哪去看她?就当你同情我吧,你可怜我吧,我还有多少个20几年能活?行行好,我恳求你了……”
恐慌和紧张,就像沉重的包袱,压迫着伟岸的男子驼了背,满面愁容,那双向来锐利的眼睛布满愁云,水汪汪的,似乎一闸门,泪水就会奔涌而出。席况心里难受,心尖微微抽痛了两下,也真的同情这个男子。他虽然有错,但和那个时代有关,贫穷不是他们的错,夫妻间吵架,言语过火一点,也是有的,他已经忏悔了20多年。最痛心的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就在眼前,虽然看到了,得到了,可是还隔着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
席况跳下了椅子,还找来了抹布,把椅子擦干净,然后坐下来,和他未来的老丈人面对面:“好了好了,就挂在这里吧。”
刘向阳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倒了两杯茶,给他一杯,自己一杯,然后赶紧把油画的主题转移开,绽开了笑脸:“画家,你画了那么多画,过去有个现成的模特,你难道没有画过吗?”
席况眼神飘忽:还真画过,因为那个女人身材好模样也好,拿她当模特,这是常有的。不但画过,还画的是##的照片,但也只是画画而已。后来对她有看法了,那些画都烧掉了。于是含糊其辞:“画过,但是烧掉了。”
刘向阳很吃惊:“她没有意见吗?”
他说实话:“画她,都是按聘请模特的价格出钱的,知识产权算我的,她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她只对钱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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