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围-《鬼谷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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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走到內侍身边的时候,刘剧停住了脚步,目光平视,看着远处的群山,声音平和:“说,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內伺没有力气抬头,整个脸靠在地上,泣不成声:“奴才奴才进城找到西门先生,西门当时也同意支助。奴才大喜,就放松了警觉。谁知道谁知道,呜呜呜,他只是为了稳住奴才,假意应允。以派人送粮草的名义,骗取骗取骗取奴才的地址,然后就就把奴才的手脚打断,他报官了。奴才该死啊!!!”

    “西门先生,你应该也跟来了吧。出来吧,毕竟我们相识多年。”刘据目光并未移动,已经平视远方。

    “殿下,别来无恙”那个叫西门的财主战战兢兢地从人群的后排走出来,躬身行礼,礼数不缺。

    “我有恙无恙,先生应该很清楚。我只有一事不明,想当面请教西门先生:‘商人当真都像你一样,无情无义?’”

    “殿下,请恕罪,草民实在是不得已”此话字字诛心,这个叫西门的商人,一瞬间,冷汗浸透后背。

    “你知道吗,当初刚到湖县,张内侍就把我引到先生的府邸,我看先生的门第宽大,人口众多,怕给你引来祸端,才没有叩门。想不到西门先生为了几斗米粮,竟然做出如此行为。本太子也不怪罪与你,只恨吾有眼无珠。当初,多少人劝我,说商人无情,我还不信,多谢先生教我。”平和的语言中,句句充满怨恨。

    “殿下!!~”西门跪在地上,他知道,太子这话一出,不但世人容不了他,就是商人也容不了他,他的路,到头来。

    刘剧侧身一步,并没有接受他的跪拜,也就说明刘剧不原谅他的不得已,你如果怕连累,可以拒绝资助,但作为曾经的门客,无论如何也不能选择出卖,不管什么原因,出卖都不被原谅。

    “大力”刘据来到大力的身边,鞠躬一礼。

    “殿下使不得”大力一下跳开。

    “不,大力,请接收我这一礼”刘据坚持说道;“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世间还有真情意,我就是死,也感谢你,证明我当初的路没有错。”

    王大力趁着大家一愣神的功夫,迅速地抓起靠在栅栏边的锄头,一边头也不回的大喊道“我和你们拼了!殿下快跑啊”

    俗话说的好,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一看到眼前的人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倒也把那些衙役吓了一跳。不过,也仅仅是吓了一跳而已,纷纷拔出朴刀。

    王大力拿的锄头,也仅仅是名义上叫锄头而已,从锄头到锄把,都是木头制作的,几乎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就是打在头上,不过起个包罢了。

    因为连年的对外战争,民间的铁器、铜器都征用来制作武器,在战场上消耗掉了,现在的农业生产力可以说还不如石器时代。十室九空不说,即使家里有壮年男丁,也十有七八是断手短脚的残疾。像王大力这样的健壮的壮汉,在整个村里都没有几个,不超出俩掌之数。王大力总共有俩姐姐三个弟弟,六个兄弟姐妹,俩姐姐早年嫁人,现在一个在守寡,因为她丈夫在漠北战死了。一个伺候在战场上失去双腿的,失去劳力的丈夫。三个弟弟都战死了,父母也在弟弟们战死后不久,陆续离开了人世。王大力没被抽丁的唯一原因,他会编草鞋,可以养活父母,不给朝廷添麻烦。三个弟弟都自愿代替他上战场,也是因为他会编草鞋,可以养活父母,不给兄弟姐妹添麻烦。

    至于死亡抚恤金,只有呵呵了。不,荣誉还是有的,在给兄弟上坟的时候,当地领导派人送来羊头、猪头各一个,并在坟头前大声朗诵“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然后,提着猪头和羊头奔向下一家。(汉书记载:县给衣衾棺葬具,祠以少牢,长吏视葬汉代初年为了抚恤战死士兵,其丧葬规格更为隆重,官府不仅要提供葬具,还要以少牢的规格予以祭祀,并且要求长吏亲自到场致哀。此后,抚恤战死士兵成为汉代政府的常制。用牛、羊、猪三牲祭祀叫太牢,用羊、猪两牲祭祀叫少牢)

    随着铺头的一句“格杀不论”王大力也倒在血泊中。

    “大力!”刘据身体晃动了一下。

    这时,房前屋后又陆陆续续出现了二十多人,个个神情紧张地把站在院中央的刘剧团团围住。

    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小三拉着二哥,站在门边。小三歪着头静静地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大力。

    太子刘据走向前,扶了扶自己的冠带,拉了拉左右的衣袖,然后,转过身子,拉着两个世子,站在门口的台阶上。

    “吾乃大汉太子,尔等何人?报上名来。”

    捕头模样的男子,上前一步,拱手道:“我等乃是湖县捕快,我叫张富昌。奉令使大人之命,前来捉拿叛逆,请太子殿下跟我回衙门吧”

    “吾乃大汉太子,身上流着刘家和卫家的血脉。天家尊严不容冒犯!候着,吾梳洗一下,就随你们回去”

    不待张富昌回答,便带着俩孩子返回屋里,反手插上门闩。随着房门的关闭,张富昌来的另外一个捕快面前,二人交换一下眼神,同时坐在东厢房门口的两个石墩上,同时,打个手势,让捕快、衙役把正房围起来。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大概过来有半个时辰,屋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张富昌与陌生男子对望一眼,同时感觉有些不对劲,同时抓起放在地上的朴刀,向只有两三级台阶的正房扑去。

    张富昌冲在前面,顾不了许多,抬腿一脚向房门踹去,门应声而开,腐朽的门闩没有起到丝毫的阻碍作用。刚冲进门,不由怔住在当场。而随后进来的男子,收不住脚,一头撞在张班头的身上,使两人同时一个趔趄,方站住脚跟,等二人站位身形,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惊的目瞪口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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