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迎宾路街道。 文四宝很快开车来到了这里,此时已到了晚上下班时间,这条去往北郊区方向唯一的道路几乎没有什么车辆,因此他也是一路畅通无阻地开车来到了十字路口的旁边。 停下车后,文四宝穿好便装,又在脸上戴上一副巨大的蛤蟆墨镜,随后下车走到了不远处的一辆银色小轿车旁,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 负责监视的警员看见文四宝上了车,立刻就指着十字路口对面的旧楼解释道:“文队,你看那里!” 顺着对方目光看去,文四宝立刻就看见那家传说中的练歌房。 破破烂烂的楼体表面到处都是饱经风霜后剥落的墙皮,门头上锈迹斑斑的“我被妹妹推着走”七个字也坏了大半,只剩下了“妹妹推”3个字在散发着一闪一闪的微弱灯光。 很快,陈良善身上挂着安全绳与工具包,从三楼的窗户里翻了出来,像模像样地开始修理着那几个早已坏掉了的门头灯牌。 “这家伙竟然还真就在这干起活来了?” 文四宝纳闷地看着对方,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陈良善还真就修好了那块门口牌匾,灯光又一次亮了起来。 警员问道:“文队你瞧门口的招聘牌子,这家店的电工一个月才给2500块钱,你说陈良善这家伙……他到底要干嘛?” 文四宝定定地看了一会,也实在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 这家练歌房位于十字路口的西南角,是一栋上世纪的3层小旧楼,周围两边也只是破破烂烂的小餐馆与洗车房,由于这里的地理位置偏僻,穿过这个路口就算是出了城,因此也鲜少有顾客愿意开车跑这里大老远在消费,更何况这里的姑娘各个极品。 不一会,陈良善在修好牌匾之后,随后坐在3楼外的墙壁上抽起了烟,就像是在休息那般,目光随意地盯着前方十字路口稀少的车辆,然而过了没一会,又从窗户上翻了进去。 警员问道:“文队,现在怎么办?” 文四宝想了想,应道:“把车开到他们门口停住,我看看有没有机会从这家夜店的外面窗户看看情况,我觉得陈良善这家伙肯定有什么目的来这里!” 警员得令,随后发动汽车后调转了车头,然后正当驶出停车场,即将拐入迎宾路时,一辆拉砖块的双桥卡车轰然驶过,擦着二人的小轿车超速行驶而过,吓得车内二人差点叫了出来。 小警员气极了,摇下车窗后便不顾形象地对着那辆大卡车骂咧着,激动之余就连方言都脱口而出。 “你个胎神急到气投胎啊!车开得飞起撞死你个憨批!” 但是那辆拉砖的卡车丝毫不理会别人咒骂,先是压着黄灯快速驶过下个路口,随后又突然减速,以紧压着60码的速度穿过一处监控测速摄像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无比顺畅,一看就是经常跑这条路的惯犯。 小警员骂骂咧咧地坐回到了车里,对文四宝道:“这辆狗日的卡车就是北郊砖厂的,文队你不是和交警支队关系好吗?要不回头找人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文四宝此时满脑子都是与陈良善有关的事情,根本没考虑那么多,只是挥挥手劝阻道:“行了,没出事就算了,这件事回头再说,我们先去那家夜店外面看看去,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