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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数学城（4）

    同志们，今天是数学城的奠基仪式，许多人问我为什么要选择今天这个日子来举行这个仪式，我今天可以告诉大家答案，因为210年前的今天，一个意大利人出生了，这个意大利人叫皮亚诺，他是一个伟大的人，如果没有他，在座的许多人也许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因为树高千尺根深在沃土。我们的数学水平不管有多高，我们的第一节数学课还记得吗？教的是什么？不就是1+1=2吗？1+1=2构建了我们最基础的数学知识。但是我自己到了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个1+1=2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这要从皮亚诺公理开始说起。

    1889年，在数学家戴德金工作的基础上，皮亚诺在《用一种新方法陈述的算术原理》一书中提出了一个算术公理系统，这个公理系统有九条公理，其中四条是关于“相等”的，五条是刻画数的，并且以1而不是0作为基本概念。在后来的著作中，皮亚诺对这一算术系统作了修改，去除了关于“相等”的四条公理，并且以0取代1作为基本概念，构造了沿用至的皮亚诺算术公理系统。

    人类对数学的认识其实原始社会就开始了。到了皮亚诺那个时代，数学大厦其实已经很高了。但是皮亚诺发现这座数学大厦的基础还需要加固。于是他总结先人的成就，加上自身的见解，还有同事的意见，建立了皮亚诺算术公理系统。

    虽然描述这套公理体系的数学语言发生过不少变化，但这套体系本身一直延用至今。根据这个建立在公理基础之上的自然数体系，通过引入减法可以得到整数系，再引入除法得到有理数体系。随后，通过计算有理数序列的极限（由数学家康托提出）或者对有理数系进行分割（由戴德金提出）得到实数系。这一套公理化实数体系连同同时期魏尔斯特拉斯在微积分分析化过程中的贡献（例如极限定义中的ε-δ语言）一道，使得早已被人类应用两百多年的微积分学能建立在一个坚实的基础上。

    我，还有在座的大多数，都是这个公理系统的受益者。如果没有这个公理系统我们将难以学会微积分。

    注

    皮亚诺的这五条公理用非形式化的方法叙述如下：

    1    1是自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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