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欢又翻腾起了松毛子,不大一会儿从里面挑拣出了又长又有韧劲的,方巾四个角轻轻撕小口,用松毛子缠进去,一提,一拽,一勒,再一系。 挂茅房顶棚的木板子上刚刚好。 “这是干啥用的?” “除臭。” 姐咋啥都知道。 肯定是上学学的。 喜宝眼睛可亮可亮了。 从今往后再不用羡慕,等她念了书可以和表哥表姐谈天说地了。 周欢从石墩子上下来,根本不想往下瞅。 粪有用,得留着施肥,她不能动歪心思。 只能凭借记忆里的土办法来试试看。 像藿香,味道冲鼻子,她光是想起来那味儿就犯恶心。 以前,她总吃外卖胃也不好啊,难受了怎么办? 喝藿香正气水。 喝一半哇就吐了,吐完再来一觉,第二天又是精神满满。 这味道对她来说是灌肠。 至于大夫们管这味道叫啥呢。 叫辛温香燥。 里面有挥发油,能抗病毒能除臭。 这么一小包有没有那么多用不知道。 但五个包围着木板子挂一圈,刺鼻的味道怎么也能掩盖住茅房的臭味了。 “欢儿呀,你进屋来。” 孙佩芳喜笑颜开,面色红润的把朱五六推了出去,羞答答的还用脚踢了一下朱五六的屁股。 擦肩而过的时候,周欢觉得她老舅的眼神里那都是粉扑扑的,根本不聚焦。 “舅母喊我啥事儿?” “你把门先拴上,来我这。” 周欢按照吩咐做,等再一回身,惊喜乍现在了眼前。 “新衣裳?” 孙佩芳一手拎着棉衣一手拎着棉裙额棉鞋站在周欢面前。 领子是竖领的可以挡风,两边的袖子上都有花纹刺绣从肩膀一直勾勒到了袖口收紧处,和裙摆的花样交相呼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