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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按照那些宗教信徒的理论，了凡先生不算行善积德。

    她奇怪道：为什么呢？

    他道：因为按照最纯粹的佛教理论，凡是心怀个人利益动机的一切行为，都不能算是善举。因为这些举动都是出自功利主义，不是出自行善的本心。

    她道：不管因为什么，不都是在做善事吗？

    他道：这个还是有区别的。比如：不会带来好处，画功过格的人应该就不会日行一善了吧？

    毕竟他发明功过格是为了改命，要生孩子，要做大官。

    如果不能改命，他应该会向其自述的一开始一样浑浑噩噩混日子。

    因为当时他的一辈子都被别人完整算出来了。生死，功名，后代，一切的一切都注定了。就连一辈子吃几粒米都是注定好的。

    所以他做善事的全部动机，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好。这在最虔诚的佛教徒眼里是不入流的。

    她道：不至于吧。

    他道：了凡的做法和那些棺材铺的老板没有本质区别。棺材铺老板肯定希望生意兴隆吧？

    她道：对啊。

    他道：可是棺材铺生意要兴隆，一定得多死人。棺材铺老板一定是一个漠视人命的坏人吗？其实也未必。他们只是想获得更多利益。

    他们渴望更多的棺材订单，就相当于了凡想完成更多的功过格。

    看起来了凡比这些庸夫高尚。实质上，他们是一样的。只不过了凡自认找到了一种从根本上改变命运的妙法。而棺材铺老板知道的方法就是多挣钱。

    不客气的说，二者都是自私的。

    她睁大眼睛道：介绍人还说你不爱说话呢。挺能说啊。

    他突然意识到不该高谈阔论的。

    通常人们会把口若悬河的人视为大忽悠。

    他急忙摆手道：我也就是看到你高兴，才说话比平时多了。

    她笑道：平时也得多说话。被人当成闷嘴葫芦可不好。只要别言多必失就行。

    他道：哎，言多必失，至理名言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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