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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头道：你要这么说。倒也是。不过，一说“贞洁烈女”四个字，就觉得有些阴森。

    他道：其实词语的意思是随着时代在变化的。

    比如：“小姐”这词在古代算是尊称。在现在就该算作是脏话了。

    我好多年前看过一个电影。一个浪荡公子送了个牌匾给一个女明星，上书“贞洁烈女”四个大字。女明星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不是这四个字本身意义不好，而是她当不起这四个字。

    她道：你还挺传统的。那你觉得聘礼合理吗？现在到处说礼金太高。

    他道：聘礼合理。这在古代就有。不是现代人的新发明。

    她道：我倒是觉得不太合理。特别是城市外的村子里，聘礼太高了，像卖闺女一样。

    他道：其实聘礼无所谓高低的。现在人们觉得聘礼高，是因为好多女方不配送嫁妆。

    古代人从不抱怨聘礼贵。因为女方要带着基本等值于聘礼的嫁妆嫁过去。

    她道：那对女方家庭不也是负担吗？这也是陋俗吧？

    他道：这个不算陋俗。这笔嫁妆在法律意义上是女方个人财产。丈夫是无权动用的。一旦离婚，女方有权把嫁妆带回娘家。

    这就是为什么古代大房一般腰杆都挺得起来的重要原因。她们不是家庭的寄宿方，而是家庭的合伙人，是投资方之一。

    有些大家闺秀的嫁妆异常丰厚，甚至可以抵得上半个夫家的家业。这种情况下，男的就是再喜欢小老婆，也不敢过分苛待大房。

    她笑道：这也是小老婆们很难扶正的原因吧？

    他道：对啊。因为小老婆们一般是靠年轻貌美来上位。但是“年轻貌美”四字，在金山银山面前未免分量不足。任何人都明白，金银是可以保值的，而美貌和年轻只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式微。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小老婆们就算再得老爷宠爱仍然是奴婢的一种，算不得主子。

    她道：妾不算主子吗？

    他道：不算。古代只有男主人，正房夫人，还有孩子们算主子。妾生下的孩子是主子，但她们本人是奴才。

    她道：感觉很不公平啊。

    他道：换个说法，看起来就公平了。如果法律规定，小三永远不能转正成老婆。是不是很解气啊？

    这些靠脸蛋、身材、甜言蜜语盘符财主老爷的女子其实不就是古代的小三吗？

    要是她们也能和明媒正娶，带着嫁妆进门的正房夫人平起平坐，那这个世界还有没有黑白，分不分是非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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