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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通了，可顾解语却不知道说什么，红着眼眶，良久她才喊了一声“爸”。

    “哎......哎......”顾爸爸的声音也早就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顾解语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沧桑，眼眶一热便是哭泣出声。

    “你在那边怎么样？”顾解语赶紧擦干自己的眼泪。

    “挺好的，把债还了也就轻松了，后面爸爸自有打算的。”

    顾解语强忍酸涩之意道：“过年回来吗？”

    他们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一起过年了，那万家灯火也成了顾解语的可望而不可及。

    “应该回来的，爸爸在这边跟几个朋友合伙在跑一些小生意，忙完了就回来看你。”顾父重重的叹息一声，最后道：“小语啊，爸爸对不起你......”

    顾解语鼻头一酸，沙哑着嗓音道：“嗯，忙完了就回来吧，妈妈她很想你。”

    坐在窗边良久，顾解语望着夜空上面朦朦胧胧的月亮，她伸手抓了抓，却只抓到了一手晚风。

    第二天她才从家去了公寓，再次打开公寓门时顾解语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在房间里面晃悠几圈后她走进厨房给自己简单熬了一锅粥。

    之后她便去窝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玩着手机，回复几个好友的信息，时间就悄悄流逝，等顾解语从沙发上醒过来时，外面已经是一片夕阳。

    暖黄色的光将屋内洒满，厨房里的香味也弥漫出来，顾解语觉得她很久没过过这样悠闲的日子了。

    将公寓里面收拾东西，顾解语就出门去置办一些生活日用品，电梯一开，顾解语便愣住。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栋公寓能够看见陆琛的几率实在是太高了些，比如现在这个不是饭点，也不是什么聚会时间，顾解语也能打开电梯就看见一身西装革履才陆琛。

    公寓楼下不远处就有一家大型超市，所以顾解语也就随意穿着居家服出门，遇见熟人的概率大约是百分之零点一，总而言之就是不可能。

    但是这百分之零点一的几率让顾解语给遇到了。

    她硬着头皮跟陆琛打了一个招呼，“陆总好，您这是出门啊？”

    很久不跟人社交，顾解语都快不知道该怎么寒暄客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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