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连一圈都还没跑完,整条队列就被拉得老长,进而变得松松散散的。 最后,将士们几乎是凭着毅力,将自己的身体拖向终点线——是时,几乎每一个人都是一副气息奄奄、微风轻拂就会直接倒地的虚弱模样。 今日的晚饭同样很丰盛。 大米饭无限供应;肉蛋汤菜,一样不缺。 然而,因为太过劳累,所以在吃晚饭时,岛田魁险些吃不下饭! 出现这种状况的人,远不止有他一个。 准确点来说,将士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因疲惫不堪而表现出了极度萎靡的食欲 与早、午餐时的热烈境况相比,晚饭时的氛围之冷淡,恍如天壤。 食堂内外充满沉闷的空气,除了碗筷交碰的声响之外,没有别的声音。 大伙儿都不出声,像木偶一样,机械般地完成进食的任务。 在吃晚饭时,岛田魁总算是明白了青登先前所述的那一席话的真意——只有吃饱饭才有足够的力气去熬过接下来的训练! 若是不吃得饱饱的,若是不吃上这么丰盛的饭菜,根本就支撑不下去!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吗…… 自今日起的半个月的时间内,将是他们的适应期,待适应期过去后,训练强度将会逐渐提高,凡是无法坚持下来的人,都会被无情地踢出队伍——此乃青登于今晨公布的宣告。 这么艰辛的训练,竟然只是一个开胃菜……想到这,岛田魁便不禁感到泄气。 ——是我太小瞧新选组了…… 岛田魁又叹了口气。 在经历了如此残酷的一天后,他先前所建立的自信心,业已荡然无存。 ——我真的能在新选组坚持下去吗……? 便在岛田魁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的这当儿,其身侧忽然传来一道男声——一道对他而言,无比熟悉的男声: “喂,阿魁,你怎么哭丧着脸?怎么?是训练太辛苦了,让你想打退堂鼓了吗?” 岛田魁怔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就在他的不远处,一位体型健硕、身上布满疤痕的壮汉,面带笑意地注视着他。 岛田魁眨了眨眼,呆怔了两秒,然后兴高采烈地高喊道: “新八!” 永仓新八嘿嘿一笑: “阿魁,你小子总算是发现我了!我都坐在你旁边老久了!” 说着,永仓新八挪了几下屁股,坐到岛田魁的身边。 “抱歉,我在想事情。” 岛田魁回以掺有歉意的苦笑。 永仓新八乃岛田魁的旧识。 更进一步来讲,二人是关系很要好的朋友。 他们俩是如何相识、相知、相熟的? 这都得从岛田魁的师傅——任职于御书院组、在江户颇有名气的剑豪坪内主马——开始说起。 【注·御书院组:德川将军的亲卫队】 年轻时的岛田魁为了精进剑术而远赴江户后,拜入坪内主马的门下,潜心修炼心形刀流——他就是在坪内主马的道场里结识了永仓新八。 永仓新八打小起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儿。 他生于天保十年(1839),是家里的独子。 永仓家代代仕于松前藩,享有一百五十石的俸禄,家境尚可。 总的来说,永仓新八和总司一样,都是“为剑而生”的人。 他年方八岁就迷上了剑术,立志成为举世瞩目的大剑豪。 于是,父亲为他找了当时颇负盛名的神道无念流高手冈田十松做师范,希望自己的爱子武运长久。 父亲的鼎力支持、名师的耳提面命……在这二者的相互作用下,永仓新八的剑术愈加精纯,年仅18岁就获得“神道无念流免许皆传”认可。 当时,松前藩实行一种武艺奖励制度。 按旧例来说,武士之家的次子、三子必须送到很好的武艺学堂中学习。 而长子则因为需要继承家督之位,不能出外。 在武艺上野心满满的永仓新八虽然不甘于只取得小小的成绩,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身边的伙伴们陆续前往武艺学堂进修。 到了19岁的春天,他终于下定决心脱藩,甚至连父母都没有告知。 脱藩,即从藩中脱离而成为浪人的行为。 在江户时代,脱藩乃重罪。 虽然在战国时代,臣子跳槽的行为常有发生,但进入江户时代后,将脱藩视为“以臣下之身背叛主上”而无法原谅的风潮高涨。 与此同时,为了便于管控诸藩,幕府以明文禁止脱藩行为,武士也好,庶民也罢,任何人都不得擅自离开自己的藩国。 假使出于某些缘故,一定得暂离藩国,则需要完成一定的法律上的手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