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思来想去,他在历史上留下的那一笔实在是过于浓墨重彩,说是个完人都毫不为过。 有这样的臣子,朱祁镇觉得,压力很大。 处理了几件手头要紧的事,又勉励的百官一番,朱祁镇也要开始收拾那些背后捅自己刀子的人了。 朱祁镇不紧不慢说着:“朕在大同的时候,听见了件奇事。 我大明出了个扛着棺材上朝,穿着孝服上殿的官员,满口为国,赤胆忠心,死都不惧,还怒撞奉天殿,撞了个头破血流,就为立新君一事。 徐卿家,徐卿家何在,让朕看看,咱们大明的忠臣是何等模样? 朕当初是不是真的识人不明,连这样的大忠臣都未发现。” 徐珵听得头皮发麻,却又不能不答应。 “臣,翰林学士徐珵,拜见陛下。” 徐珵硬着头皮出列。 朱祁镇笑眯眯看着这位大明头号忠臣。 徐珵,徐有贞嘛。 朱祁镇看到这件事时,简直乐坏了。 这个徐有贞,居然能把行为艺术玩到奉天殿上,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咱们大明的忠臣,还真是不可貌相。” 看着这副妥妥奸臣的嘴脸,朱祁镇来上一句由衷感慨。 接着,还没等朱祁镇问些什么,这个徐珵突然开口:“陛下,臣,有本启奏。” “有本?” 朱祁镇轻蔑的看了一眼,“好,说说,你有什么本要奏?” 徐珵那张猥琐的脸上却是一脸正气,像是又回到了抬棺那天。 “臣,要揭发吏部尚书王直,有不臣之心。” 百官大吃一惊,要知道你徐珵,可是郕王的马前卒,是最早投靠郕王的人。 现在陛下一回来,你立马就倒戈了。 这人……人品真是低劣啊。 这一下,就连朱祁镇也没料到。 这算是,坦白从宽,主动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徐珵想要死中求活,他很清楚,郕王已经被软禁了,他终究是大明的亲王,是先帝的血脉,陛下总归是还有估计,或是于心不忍,最后活下来是没有问题的。 再者说了,郕王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要夺大位的话。 示意和说出来,完全就不是一码事。 真的要是论起来,无论是夺权,立新君,自己和王直是绝对跑不掉的。 那, 王直身上的罪多一分,自己身上的就能少一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