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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自己像溺水的人，还在冰冰凉凉的海水里起伏着。

    呼吸全被抽空了，只是并不冷。

    只有满脑子的醉意，满身都是他的气息，要将她溺毙。

    吻了好久，她大口的呼吸着，人却还沉溺在刚才。

    “还要吗？”男人清冽沉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回荡。

    陆亦然俯下头埋在她脸侧的肩膀，不断的吮咬。

    满身热血狂涨的对比下，他心脏却有什么东西往下沉。

    问出口的那个问题，他居然不敢听到她的回答。

    陆亦然有点自嘲的勾了下唇，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在呼吸的交缠试图让自己冷静。

    他宁可问她要不要，都不想问爱不爱。

    身体热的厉害，耳边自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冷，像猫的轻吟声，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理智。

    脑子里又回荡着她的声音，陆亦然，我要和你离婚……

    他闭着眼睛，好半天，慢慢拉下她的手臂，“睡觉。”

    陆亦然翻身要下床，在床边看到亮起的手机屏幕，来自王梓悦的信息。

    “陆亦然，韩芷瑜是因为你喝醉的，不爱她就放了她。”

    他低着眸子，手指紧握着手机。

    不肯离婚就借酒浇愁？

    “陆……陆亦然……”

    背后伸过来的一双手臂，无助地将他缠住，像生怕被抛下。

    “我冷……好冷……”

    声音纤弱得仿佛凝成了一根细弦，支离破碎。

    哭声隐在最深处战栗着。

    “陆亦然……我好怕……”

    陆亦然心头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击碎了。

    转头便看到她湿润的睫毛，整个身体都在战栗。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模样，仿佛一摔就会粉粹的瓷娃娃。

    “芷瑜……”陆亦然重新将她捞到腿上，低垂着深瞳。

    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又将她眼角的泪光拭去。

    她整个人埋进他胸口，双臂抱紧他的脖子，一双细白的长腿也紧紧缠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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