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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太后反而笑了，伸手摸了摸萧柔嘉的脸，“傻孩子，不要哭，哀家活到这把年纪也够了，这一生没什么可遗憾，若有机会离开京城，你不要再回来了，永远都别回来。”

    “母后……”

    豆大的泪水滴在朱太后脸上。

    “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可惜让你生在帝王家，若是寻常家的姑娘，必定能够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柔嘉，好好活着。”

    萧柔嘉握紧了朱太后的手，“母后，你别说话了，太医马上就来了，你要撑住，好不好？是我连累了你，是我的错。”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保护好你。”说完朱太后把目光移到了萧承炎身上，他脸上都是血，就站在一旁，“皇帝，这件事就此作罢，放过你妹妹，你没有你想的那么有本事，让她安安稳稳过完……这辈子，不然哀家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萧承炎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心中忽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记忆又回到了他杀蓉儿的那天。

    有那么一刻他恍惚了，自己到底怎么了？亲手杀了女儿又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她们真的都该死吗？

    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她们的命。

    “答应哀家……”朱太后眼睛瞪的非常圆，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听到萧承炎的承诺才能安心的闭眼。

    “母后，你别求他，人生在世总有一死，我不怕。”

    “你说什么傻话，阿杰还小。”

    看到萧承炎没有说话，朱太后呼吸变的急促起来，“萧承炎，你答应哀家……答应……”

    “母后，你别急，求你了，母后，你别这样。”

    看到朱太后呼吸非常急促，嘴角不断涌出血，萧柔嘉的心都揪到一块。

    “答应……”

    最后朱太后依然再说这话，在不甘中咽了气。

    直到死，她依然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萧承炎。

    “好。”

    终于萧承炎应了下来，只是朱太后已经听不到了。

    萧柔嘉抱着朱太后嚎啕大哭，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怎么都擦不完。

    萧承炎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萧柔嘉哭了许久终于平静了下来，脸上的泪水早就干透了，眼睛红肿，她面无表情站了起来，“萧承炎，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们，如今你满意了？”

    最后一句她是吼出来的，到了这会，她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大不了萧承炎也杀了她。

    “朕放你走。”

    “我不稀罕，你不是想杀人吗？现在就杀了我。”

    “也不管你那个年幼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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