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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巧儿怼钟老太太两祖孙的全过程，钟李氏都看在眼里。

    亲眼看到那个昔日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能不出房门就不出房门的女儿，如今嘴皮子比谁都还利索，嘴里吐出的话更是很多她都不懂得说的。

    钟李氏对钟三郎所谓大梦初醒的说辞，表示深切的怀疑。

    如果这钟巧儿真是看到自己的悲惨人生，才性情大变，也不可能一个没出过农村的人，能说出那什么影响科举考试、什么影响当官的话来。

    钟李氏心里明白，眼前这个‘钟巧儿’应该不是她的女儿。

    确切的说，这个‘钟巧儿’的身体还是她女儿的，但里面的灵魂肯定换了一个人。

    所以，到底这算不算她女儿，她也不知道了。

    但有一点，她知道如果这钟巧儿真的被她打死，那她这辈子都会活在杀死亲生女儿的自责中。

    当她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吧，今后这个‘钟巧儿’就是她的闺女了。

    “诚如你说的，巧儿变成这样的确比以前更好。”至少不仅自己不会受欺负，还能保护几个哥哥，甚至能带着这个穷得不能再穷的家，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钟三郎是个心思细腻的，哪能看不出钟李氏眼里的怀疑、挣扎，还有最后的释然。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钟李氏才相信了他的话，只要她肯把这个‘钟巧儿’当成她的女儿，他们的妹妹，他的目的就达到。

    “是变得比以前更好，所以咱们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是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好……”

    她这次能这么快从疯魔中清醒过来，就是因为上次钟巧儿带回来的吃食，让她饿得发疯的肚子，吃了好几顿的饱餐。再看眼前的三儿，从穿着到脸上洋溢着的朝气，都是这么多年，她想给几个孩子而给不了的。

    “只要你们三兄弟，日子能过得更好，娘别无所求，别无所求……”

    哪怕她心里会不时想她的‘亲女儿’去哪里了，会受这个的折磨，也没关系。

    真的，只要三个儿子好就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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