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夏至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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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轻轻的、柔柔的洒在大地上,冲洗掉人间地面上一切脏乱的灰尘,给人们带来清洁干净的感觉,然而冰冷的雨水却不能冲洗掉我身上灰色的心情!我从喧闹的街心走出来,那灯光的世界距我是那样的遥远。我走到那条林荫道中央,站在那里,前后只有雨声,人们不知藏到哪儿去了。这样真好!撑着一把伞,心中有一种柔软而又温馨的几乎不敢呼吸的感觉。曾经有过的一幕一幕,一个又一个镜头仿佛早就商量好,慢慢地从我雨中的眼前走过,慢慢地走过……

    雨从天上落在伞上,从伞上湿进我渐冷的身子,我只是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了。我再也无从选择的用这样的一种眼神忧伤地凝望着你,这样的我,幸福的感觉已变成一种心痛!这雨,看不清是横的还是斜的,我的伞,也不知道该遮向哪一个方向。一把伞,一个人,走在风雨中的感觉是那么的落寞!然后默默的转身,离开那个角落。虽然是匆匆的一瞥,已经足够我回味一整天了。

    雨慢慢停了,萧瑟的秋风吹过,吹散了满地金黄的枫叶,点点成泪,飘去远方,化作一片云。心丢掉,随萧然秋风去追却无处可寻!落地,成尘。谁,直到何时,抬头看天才可见彩虹,回头望风而不见砂尘;也许水长向东,物是人非;也许缘本擦肩,回首已逝!也许是我太过幻想而忘记我非神灵;也许是我太过痴迷而忘记成事在天。我非神灵但我愿众神感动,成事在天但我信上天有知。找片净土种支玫瑰,画幅蓝图代替天空。我但愿四季随心,花开艳丽;我但愿秋风如歌!

    昨夜的一场秋雨,打湿了我的眼睛,静静的看人来人往,叶绿叶红,不知疲倦的心,游弋在红枫的森林。前世为着今生的相逢,不愿过奈何桥,不愿喝孟婆汤,化做一滴清露,挂在枫叶间,浸润着枫叶,陪着它寂寞,陪着它燃烧。且让那一树一树的火焰化做古筝,让我的三千青丝为琴弦,在这样一个寂静的黎明,为你,柔柔的弹奏一曲,红枫是暗夜里跳动的火焰,青丝是前世的印记,你,是无法忘却的今生。那筝声,只有你听得懂,因为昨夜我并没有醉,是这满树的灿烂惊醒了沉睡千年的梦,梦醒时,我仍然无法把握那份等待的情缘,无法看清那一瞬间的情殇。

    有一天,我不得不迎着黎明前的最后一丝夜色出门,行走在这个令人讨厌的城市。

    泛着清晨特有的微光、飘散着雾气的破旧街道,竟让我生了错觉,忆起十几年前农村夏天清晨家门前的风景:雾霭从门前狭长的莲花池里升腾起来,飘过荷叶的根茎,没过荷花娇羞的脸庞,氤氲开来,在半树高的空中一点点聚集、聚集……于是,模糊了你的视线,再也看不到更远处的风景。只有被雾气融着的小河的一段,以及叶片、瓣尖上挂着不知是露珠还是水汽的荷叶或荷花。一阵微风拂过,淡淡的荷香飘来,让人如在梦中。

    小时候的我,当然是不懂得欣赏这些的。那时候的我怎么会有智商想到,日日都能见的再平常不过的场景,会在多年之后的今天变成不可望更不可即的奢望呢?

    我只会在漫长暑假里的每一天的大清早起床,扫一眼眼前天天都看得到的景致,揉揉惺忪的睡眼,伸个懒腰,再顺势蹲下来,在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里,一颗一颗拨落草间上的露珠。有时候,阿璐会迈着小碎步走过来,站在我身旁,用它柔软的身子轻轻地擦我的肩,然后把鼻子探到我拨露珠的手下,示意我摸它的头。休息过一个晚上的它,黑白相间的毛发是格外漂亮干净的,亮晶晶的眼睛也是格外温和的。有时候,喵喵也会跑过来凑凑热闹。它一路斜着身子擦过阿璐的细腿,娇嗔地“喵喵”两声,然后再蹭上我的腿。

    有时候不小心被妈妈撞见,她便会冲着我说:“大清早的就不讲卫生,这些猫猫狗狗的很干净吗?我看你是喜欢猫猫狗狗都胜过我们了呢。”我似醒非醒地享受着她的嗔怒,我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因为她时常这么说我,而我耳朵早已听出了茧子。当然,有时候我也会思考,跟猫狗在一起久了,会不会身上也闻得出它们的味道来?想到这里,我会扯起衣襟闻一闻,心里也会涌起小小的惧怕来。

    往事如风,十几年后的今天,我们早搬了家,前几年去之前住过的地方,门前的荷花池已被“充分”开发“利用”,早没了荷花荷叶的影子,被肥料污染的池塘,水色墨绿,偶尔有一只无奈的鱼儿,泛起一小圈涟漪,告诉路过的人们,这里还不算是一潭死水。

    阿璐走的时候,没有与我告别。接我上学放学十来年的它,就那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我想,它走的时候,是想着我并且不愿意离开的吧。可一只小狗,怎么会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呢?只是在它走后的很多时候,我时常想起放学后的每一次回家,它冲我飞奔过来,把我惹下自行车,再兴高采烈地将爪子搭上我的肩,尾巴如打鼓一般摇晃着。它的重量总会把我扑倒在地,然后再趁机将鼻子凑上我的脸……想到这些,眼眶就会情不自禁地湿润。

    至今,我再也没有见过一只比阿璐更乖的狗。

    喵喵走的时候,也没有同我告别。只是偶尔一次在去小舅妈家的路上,遇到一只漂亮干净的三色花纹猫,用警惕而惶恐的眼神望着我,像极了喵喵。在我试图走近的那一刹那,它纵身跃进丛林深处。当时,我的心突地一阵扯痛,觉得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曾慵懒亲昵如它,总在我触手可及之处,抑或,在我不想看到它的时候,蹭上我一裤腿的毛发……却终是不告而别了。它的眼神,已让我分辨不出,它是不是我家曾经的喵喵。所以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最后一次见面。

    记忆的思绪渐行渐远,我依然走在这座陌生的城市背街破落的马路上。时常有人问我,你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从五到六到七,改变的是年轮是升降机是今天的推倒明天的重来,城市依旧陌生,而我,还远没有学会适应。

    曾经走错路,无意间拐进主街高楼大厦的背后,我看到低矮破落的私房,像垃圾堆一般堆在一起。当城市鲜活的一面金碧辉煌地向世人招摇的时候,不知道那些前赴后继在城市逐梦的人们,有没有看到城市背面低声的饮泣?这些,原本就不属于我该思考的范畴。我只是想,要是能回到十几年前的曾经,该有多好?

    可怎么回得去呢?所以,我走在不愿意走的路上,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同很多随波逐流的人们一样,最后,也许得到了别人眼中那些我应该得到的,却忘了我自己是谁。

    幸福是一种精神境界,是我们人类追求与奋斗的目标,也是人们渴望与向往的乐园。幸福的理念各种各样,追求的层次与质量也各不相同,获取幸福的手段五花八门,通往幸福的道路也千差万别。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存环境,不同的环境有不同的精神,不同的思想有不同的追求目标。但不管你是哪一种人,幸福都不会轻而易举地获得。道路总是坎坷不平,环境总是困难重重,人生总是风风雨雨,内心总是既有欢乐也有忧伤。

    在追求幸福的过程中,一路风景无限,既有鲜花与微笑,也有辛酸与苦痛;既有意想不到的成功与胜利,也有突如其来的磨难与不幸。只有战胜那些重重磨难,渡过条条难关,涉过辛酸的苦海,越过苦痛的深渊,才能到达充满喜悦与花环的幸福彼岸。

    人生的起点有很大的不同。有的人已经站在山顶,有的人却还在污泥深潭之中;有的人已经开上了名车、住上了别墅,有的人却还在为了生存而挣扎而奋斗;有的人走的是阳关大道,有的人走的却是羊肠小路;有的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的人却终日操劳仍然难以摆脱贫穷……因为贫穷,不仅丧失了许多学习、就业的机会,而且历经更多的磨难,经常备受歧视与欺凌;因为贫穷,尊严常常受伤,心灵常常流血流泪。

    追求幸福必须正视现实,现实就是阳光与黑暗交替,高尚与龌鹾交织,甜蜜与痛苦相伴,正义与邪恶混杂,矛盾的东西往往此起彼伏、互相依存。面对复杂的社会环境,一个心地纯正的人要想获得高尚的幸福,必定要经过不懈的努力与漫长的奋斗。

    希望总是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即使是处在最艰难的环境里,我们也不能没有希望。即使是在最困难的时刻,我们也要坚持自己的理想与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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