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多-《七十年代真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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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算上方海生日那天来买蛋糕,赵秀云已经是第三回来了,可能是后头两回靠得太近,迎宾还认得她,多说一句:“同志今天还是买蛋糕吗?”
赵秀云:“今天吃饭,也吃蛋糕。”
禾儿嘴快,已经喊出来:“是我妈妈生日。”
赵秀云只觉得赧然,在她跟观念里,自己是不该过生日的,这本来就是件奢侈又没有意义的事,非要讲得再实诚一点的话,就是不配。
大队里也就给男孩子过周岁,其它的都是不办的。
她自己本来也不觉得生日是件要紧事,只是生禾儿的时候,婆婆好几次都说些什么买了鞭炮都不能放的话,赵秀云才来气,不仅每年都给孩子过,还会写信提醒方海。
方海上道,只提过一回,人家第二年就会提前把礼物寄回来。
生日礼物,满公社打听打听,都是新鲜事。
一是穷,二是没有这规矩。
乡里人把规矩刻得死死的,连母鸡不下蛋都能整出一套说法来,罗平那地方,建国前是五步一庙,十步一寺,封建迷信得吓人,至今明面上大家都不提,私底下还是心照不宣的。
就拿她怀苗苗的时候来说,婆婆弄了烧符纸泡水,非要叫她喝,说能生男孩子。
简直是无稽之谈。
赵秀云读过点书,对这些当然嗤之以鼻,别人怎么搞她是管不着,非要在她面前折腾来折腾去,连带鼓捣孩子是万万不行。
她自打随军,觉得一切都好,空气新鲜、阳光灿烂,不会下班了回到家,婆家娘家的人就在家门口蹲着。
这么想着,对方海愈发和颜悦色起来。
方海对上她和善的目光,不由自主抖一下,寻思不应该啊,今天可是啥该挨骂的地方也没有啊,笑着赶紧把菜单推过:“你们看着点,我吃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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