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事实上，不光是她想到了这一点，赵玉燕当然也想到了。

    但她想得比竹瑾更加深远——

    她还记得，那个来主动找自己的女人，好像是叫方虹，是美景集团的总裁夫人，一个真正的有钱人。

    赵玉燕只是一个退休妇女，整天在菜市场里打转，她不懂得商场上的事情，更不知道美景集团在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剧烈波动。

    但她总觉得，竹瑜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可能不简单。

    “妈，你养了她二十年，你对她那么好，巴心巴肝的，她现在想一脚踢开我们，没门儿！”

    竹瑾对着赵玉燕的耳朵小声耳语道。

    果然，赵玉燕面露迟疑。

    她抬起头，神情有些恍惚地看着竹瑜。

    想不到，这个女儿也有如此态度坚决的时候。

    “你这么做，就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吗？我和你爸把你从福利院领回来，二十年了，我自认对得起良心！我……”

    说着说着，赵玉燕又心虚起来。

    尤其是当她说到“良心”两个字的时候。

    “你真的对得起良心吗？你真的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情吗？那我问你，福利院那个退休院长约我去酒店见面的事情，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竹瑜静静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

    她这么做，就好像是在亲手扒开一个才长好不久的伤口，痂皮扯开，一下子鲜血淋漓。

    “对这件事，我一直闭口不提，是因为我不想知道真相。我不问，是因为我打从心眼儿里不想弄清楚，并不是我傻到什么都不怀疑。”

    说不愤怒是假的，可竹瑜反而笑了。

    在这个瞬间，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是她要见你的，又不是我……”

    赵玉燕的眼皮猛地跳起来，她支支吾吾地胡乱解释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妈，你到现在都不肯说一句实话，就算你一时糊涂，真的做了什么事情，只要你能对我坦白一点，我都不会怪你，而不像现在，你伤害了我，还要把我当傻瓜去骗。”

    竹瑜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点一点地变得毫无温度。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妈’了，也许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会称呼你为‘赵女士’。再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