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徐还冷笑道:“比如,金贼答应归还陕西路,或者淮北中原之地,临安上下对这等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收复之地的好事,定然兴奋欣然。” “而今如此势头,假以时日,国公便可收复潼关、黄河以西所有故地,哪用得着金贼归还。 至于淮北中原之地,恐怕金贼也只会是嘴上说说,真正…未必肯拱手送还,届时进退两难,反而尴尬。” “但架不住临安的态度,尤其是官家,倘若一心求和……” 徐还没有说下去,对赵构他实在没信心。 “如果是这样,国公的态度就很重要了。” 司马靖沉吟道:“前线将领,主战是必须有的姿态,却也不能逆着官家的意思。 老夫以为,国公可以促进和谈之名,动刀兵…最好是自己拿下整个西北。” 战场上打个越狠,谈判桌上底气也就越足,这个道理,徐还自然明白。 唯有如此,自己才能名正言顺地调动兵马开战,掌控兵权,继续留在西北。 不过饶是如此,似乎还欠缺了点什么。 “国公,一旦金军出了潼关,届时川陕之地便尽在掌控,只需扼守潼关、蒲津关,东边暂无忧虑。” 司马靖道:“那个时候,真正的敌人就在西边了。” 徐还深以为然:“没错,西夏人不会无动于衷了,却也正好。 金贼固是大敌,但西夏也是心腹之患,若不除之,川陕不安,我哪里敢出兵中原、河东呢?” “国公考虑甚是周全,就如同当年之大宋,朝野虽一直呼喊收复燕云,却不知西贼不除,何谈攻辽?” 司马靖道:“这是国之大局,也是国公的大局……唯有如此,方能久留西北。 如此说来,眼下宋金和议倒也并非坏事,可以为国公争取不少时间。 可是……老夫担心的还是临安,自古以来,名将惧怕的都不是强敌,而是身后的猜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