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郭继只觉得一股冷流从脚底直窜头皮,满脑袋的头发像是要竖起来一样,牵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郭夫人的手轻轻穿过郭继的两腋轻轻揽在他身后,头伏在他肩膀上:“相公?表哥?我该叫你什么好呢?你把我推下去的时候,井里还结着冰,那该有多冷啊?” “我......我......” 郭继浑身上下抖个不停,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整个身体僵直立在那里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唯独眼角的余光还能看见清冷的水流,在顺着郭夫人的衣领不断溢在自己的身上,像是冰块一样从他肩头滑向脚底。 郭夫人的声音却比水还冷:“我自己在井底站了好久好久,每天看着轱辘上的水桶从井口上落下来,在我头顶上打满水再回去,我拼命的喊,拼命的的叫,希望有人能听见,能看见我......可笑的是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不......” 郭继拼命的想从“噩梦”中挣脱出来,却怎么也甩不开揽在身上的那两只手。 郭夫人声音里像是带着冰屑,一下下的刺在郭继的耳朵后面:“后来,总算有人看见我拉!他在打水的时候捞起了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就像水草一样,一缕缕的飘在捅里,你说你最喜欢我的头发,泡在水里的头发,你还喜欢么?” “饶......饶我......” 郭继终于崩溃了,两腿像是烂泥一样软了下去,整个人不由自主往地下瘫倒。 郭夫人榄着他的脖子一点点的推向井里。 从背后看,郭继就像条没有骨头的死蛇一样,脸贴着地面,身体笔直笔直的滑向井口,头朝下,脚向上的钻了进去。 “有人落井啦!” 几个眼尖的人,忙不迭冲了过来,招呼附近的仆役七手八脚的搬过辘轳把水桶投进井里:“快抓水桶!” 蓦然,一只白惨惨的手,从井里伸了出来,顺着水桶后面的绳子摸向仆役的手腕狠狠的拍了几巴掌。 几个仆役只觉得手腕子像是被鞭子抽过一样火辣辣的疼,不由自主松开了手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