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轮弯月凄清地悬挂在宫阙飞檐上。 刑部天牢,一张张脸庞在摇曳不定的烛光下闪闪烁烁。 “说,十四狱卒暴毙一案,你是否参与其中?” 蚍蜉司副司长陈骆始终阴沉着脸,冷冷注视着俊美男子。 “我不知情。”顾南铿然有声,仍旧维持着异乎常人的冷静。 局面彻底失控了。 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朝着深渊奔袭而去。 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谋划,抵不过世事无常,一个阴差阳错就轻易击败疲弱如蝼蚁的他。 但他不能崩溃,不能让恐惧占据头脑。 “你不知情?”陈骆瞳孔锐利,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肃声道: “矫诏,凌迟之罪;” “协助死囚越狱,死罪;” “再冠以残杀十四勋贵之罪,你将臭名昭著,死后也被楚国百姓唾弃。” “陈司长,别跟他废话,用刑吧。”一个天级蚍蜉略显不耐烦,再拖下去就是蚍蜉司无能。 对方显然不可能是凶手,唯有严刑逼问出线索,再抽丝剥茧进行分析。 “我要见陛下!” 顾南没有辩解,眼神紧紧盯着大堂角落的女官,后者面无表情。 “带进来。”陈骆一声令下,身形瘦削的蚍蜉手托白玉盘,上面一条手指粗壮的血虫在蠕动。 并非刀锯斧钺等刑具,这些最多让肉体承受摧残折磨,而血虫会侵蚀灵魂,再将人体表皮慢慢啃噬。 “老实交代始末,免遭皮肉之苦,你既是蚍蜉,自该了解‘刑虫’的威力。” 陈骆一步步走近,居高临下施压,试图瓦解对方自以为顽强的意志。 解剖尸体是下策,就算发现蛊毒或是药渣,也很难挖掘出施放者,最直接的手段就是审问,利用线索推敲。 嘴巴再紧,蚍蜉司都能撬开。 若不是事态紧急,一个玄级蚍蜉都没资格服用珍贵的“刑虫”。 “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顾南只是重复这五个字。 其实眼前不管是陈骆还是天级蚍蜉,悉数携带或多或少的反派值,换谁行刑他都死不了。 可他不想遭受肉体煎熬,更害怕连累唯一的牵挂,嫂嫂含辛茹苦养大他,却还要因他获罪。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