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蛇能咬你的嘘嘘,你就不能反过来咬它的嘘嘘?难道说你发现它是一条母蛇,所以对她嘴下留情?!” “邪门”指着山谷中那条羊肠小道:“去跑步吧,给你一个善意的劝告,千万把你的耳朵竖直了,不想被人当成暴露狂或者神经病,你就必须在别人看到你之前,先发现他们并找到躲藏的位置!” 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再看看四周,现在可是下午三点钟,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方圆几里之内,都可以一览无余,燕破岳真的傻眼了。 “好好记住你这一刻的感觉,等你将来有资格收徒传艺时,自然有机会把今天积攒的怒火变本加厉转移到徒弟身上。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尽情地奔跑,好好享受一下和大自然最亲密的无障碍接触,顺便让我看到更多的郁闷和羞涩吧!” 背后传来了“邪门”夸张的声音,燕破岳真的不愿意想象,他的这位师父在当年究竟在师祖那里受到了何等的摧残,一股怨气竟然可以一存就是二十来年,直到收了他这个徒弟,才得到了一次总爆发的机会。 已经围着小山包跑了五圈的燕破岳,将绑在腰间的树叶版草裙扯下来甩到路边,刚才就是“邪门”建议他可以用树叶编制草裙,这事听起来容易,可是实际做起来绝不是那回事,树枝围着腰部绕成圈,是能形成一片绿色遮挡物保护住重要身体器官,但是他一迈腿跑步,树枝里那些毛毛刺刺就会在他皮肤上又磨又搓,更关键的问题是,那儿的皮肤多娇嫩啊,一边跑一边刺,又有谁能受得了?! 燕破岳也许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十六年养成的跑步习惯,因为缺了几件衣服,正在发生巨大改变。他的耳朵竖得和兔子似的,以雷达搜索信号波般的宽频率,警惕地监听四面八方,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能让他立刻做出反应;他的眼珠子,更是活像重机枪扇面扫射,不断在眼眶中扫啊扫啊的,将面前的视野拓展到最大化,只要有人出现在他面前,绝对无法逃脱燕破岳的双眼。 而燕破岳的奔跑动作,更开始无限向猥琐流发展,怎么看都和偷地雷的鬼子有得一拼。这条路只是跑了四遍,哪儿有石头可以躲藏,哪条天然水沟能够钻人,哪块的草丛比较茂盛,这些平时鲜少有人注意的细节,燕破岳就已经记得清清楚楚,跑到第五圈时,甚至闭上眼睛,他都能把眼前的路用笔画出来。 不是他资质太高,天生就是做忍者的料,实在是,实在是……太丢人了! “啊!” 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年轻女孩的尖叫,燕破岳霍然转头,就看到在右侧草丛中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她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可是挡在眼前的手指,却可疑地张开一条太过明目张胆的大缝,在她的脚边,还有一只装了一半野菜的竹筐在地上滴溜溜地打着转儿。 这个小女孩应该是附近山里人家的孩子,她在山上摘野菜,当然没有理会那条羊肠小道,而是仗着腿脚轻便能漫山遍野地乱窜,也就是因为这样,燕破岳一个不小心,竟然让她从侧面迂回成功,演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两个人面面相觑,中间隔着几根合得不怎么严密的手指,燕破岳心中不由狂叫了一声:“惨了。” 在这个时候,对一个小女生扮小绵羊,那无异于班门弄斧,而且很可能发生同性可斥的惨剧,燕破岳心头电转,他突然嘴角一斜,脑袋一歪,双手微曲,抬到胸部,做鸟爪状,就连他的双腿,也撇成了弧圈形,紧接着,他的嘴巴大大张开,舌头卷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含含糊糊地对着面前的女孩,喊了一声尊称:“妈妈……” 女孩子一下被燕破岳的出彩表演给震惊了,就连双手从眼前塌落也浑然未觉。 “远看金鸡独立!” 燕破岳在心中念着打油诗,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主动向女孩挪动了脚步,只是他走路时的动作,就像是一只在棺材里埋了二十年,终于重见天日的僵尸……先是左脚向前跨出一步,在立定后,又拖拽着身体,将右腿慢慢拽了上来,那个缓慢,那个吃力,那个举轻若重,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身患重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