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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乐！”

    “有没有熏鸡肝儿？”

    头三秒大师傅没敢接茬，这小伙对食物也太执着了吧？旁边就在耳边喊，看那表情都要杀人了，他这边还这么从容。

    你这是冒着敌人的炮火买饭啊！

    食堂里吃顿饭，用得着这么拼吗？

    果然，米乐扭头看了一眼熙熙，“我先来的。”

    说完这句，二哈又重新问了一遍：“师傅，有鸡肝吗？”

    “呃……鸡肝没有，熘肝尖要吗？”

    这些煎炒烹炸二哈还不太懂，不过有个肝字他知道。

    “也行也行，来一份，还有那个香肠，对对对！哎？那个是排骨吗？我要我要！哈拉哈拉！”看到食物，米二哈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差一点现了原形。

    拿餐盒，刷卡。

    身边女人委屈的哭了，“米乐，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二哈站住，不动了。

    爱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二哈懂人类的语言，吃饭，睡觉，买菜，捡回来！这些词汇犹为熟悉，不过这个爱字，在它的认知力还找不到一个相对应的行为。

    一般人类说我爱你之后，都会接吻——接吻在狗当中等同于交换气味，再下一步就要绕到身后奇袭了。所以二哈本能的将爱理解为某一种前戏，说爱，则是一种邀约。

    其实二哈也有点好奇，你们人类两条腿搞，站得住吗？

    回头看身后这个女人，白色针织衫，黑色条绒的制服裙，腿上是代替秋裤的厚丝袜——穿着裤子和我说爱，你没诚意啊！

    “不爱！”二哈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不爱两字出口，米二哈转身就走，身后那女人气急，用手里的包抡人，正好抡了个空，高跟鞋一崴，差点摔地上。就这工夫，二哈又上了电梯，走了。

    七楼，呼吸科病房。

    到走廊，看老白仍旧坐在长椅上，二哈忍不住扭着就过去了，“老大，我买回来了！”

    老白虽然没动，却一直通过神识进行探查，刚刚那一幕他全都看见了，此刻都憋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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