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牢房。 地下九尺,暗无天日。 对陈海来说,这一晚每一炷香的功夫对他来说都宛如一个世纪。 哪怕此时的他全身上下已没一块好肉,指甲已全被扒光,头皮也少了一截,牙齿上全是裂纹,身上碎成小细布条的衣服已和肉长在一起,他仍旧还是撑了过来。 “硬汉。” 中衙署牢房的酷吏狱卒以前都是上过战场的精锐,都忍不住对这个同僚生出敬佩之情,给出了这个评价。 硬汉与硬汉是惺惺相惜的,无论立场与阵营,只要够硬,就能得到对方的尊重。 尤其是大家平日里都在中衙署工作,偶尔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陈海在他们眼中的形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和印象中的完全是两个人。 “陈署丞,再撑下去没意义了,招了吧。” 该用的刑还是用,那是工作,但狱卒们实在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陈海垂着头,一声不吭的他忽然笑了起来。 他一张嘴,便咳出几口血。 “我太清楚你们的……手段了咳咳……没招了吧……” “陈海你!”狱卒怒极,又叹了一声:“何苦!” 墙角疙瘩里响起老鼠的叫声,牢房门打开,萧洛风带着杨桃枝走了进来。 透过铁栏,杨桃枝看到陈海的双手正被吊着,耷拉着脑袋,披头散发,发梢上有凝固的血块。 “打开。” 狱卒打开门,在杨桃枝进去时说道:“不怕死不怕痛,从进来后连一个字都没说过。” “我知道你们已经管他叫硬汉了,若是纸糊的,萧守尉就不会叫我来。” 狱卒看向萧洛风,萧洛风点点头。 狱卒道:“您需要什么,请吩咐。” “给我拿根针来就好。” “是!” 杨桃枝走到陈海面前,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抓着陈海的头发将他的头提起来。 “我叫杨桃枝,你可以记住我,因为我将是你这一生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在赵澄和萧洛木面前的石桌上时,萧洛风和杨桃枝走了过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