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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他学会自己跟自己说话。

    一切冤恨、不甘、痛苦、悲恸、绝望，只能对着囚室中的镜子，一一诉说。

    也正是因为这份经历，才会让他出狱后，变得沉默寡言，精神已经出现大问题，等他回到家中，还会幻想出已出车祸死去的太太晶莹。

    当然了。

    致使凌靖疯狂的主要因素，还是当年的那起人质事件，昔日神枪手被判入狱，一切源于出卖。

    一直在飞虎队屈居第二的方克明，对凌靖口服，心不服。

    一个机会，一念之差，他埋没了良心，撒谎说凌靖打中人质的那一枪根本不是必须开的一枪，更说凌靖只是贪功不等候命令而开枪，最终导致人质惨死。

    是他把凌靖钉死，亲口送进监狱。

    凌靖原本也想极力抗辩，但是见到所有上司都偏袒方克明，从而对警队感到绝望，除了一直对他照顾有嘉的山哥，以及曾帮过他的李忠志之外，不想看到警队中任何一个人。

    他甚至会在不久之后，报复高文山外的整支飞虎队，向警队证明，放弃最强的神枪手，是一个极度严重的错误。

    ……

    一小时后。

    三人驱车来到凌靖居住大楼附近的一家大排档。

    潘闲本想带他们吃顿好的，不过凌靖和高文山都没有这个意思，想随便吃些，他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了。

    点了三份捞面。

    三人并排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闲聊中，山哥打开钱包，拿出两张家庭照，说道：“现在的幼稚园跟抢钱没什么分别，以为头几个升了小学可以解脱了，九年免费教育嘛！没想到又弄出来一个……你们看，四岁了，是个小天才。”

    “……”

    凌靖拿走照片，一言不发。

    认真看了会，便将全家福换给山哥，继续面无表情的低头吃面，不时添加辣椒、酱油等调料。

    “干嘛吃那么辣？”高文山问道。

    “里面的东西，很淡。”凌靖淡淡地回应道。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潘闲，适时说道：“那也不能加太多辣椒，适量最好。”

    “李sir，自从我加入飞虎队，我们其实就很少见面了，你这次应该不止是接我出狱，有话就直说吧！”

    在座的都是警队精英，潘闲藏着事的样子，高文山、凌靖一眼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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