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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娅明白了他的决定，眼中闪过失落，还是认真说道:“失魂者是被原罪吞噬，完全没有理智，仅凭本能行事的怪物，恶魔是有理智的生物。”

    安迪想起合河村的科勒骑士，抱着丝希望问道：“既然是生物，是不是意味着恶魔也有好有坏，或者有治愈，控制自己的可能？”

    诺娅再度摇头，“原罪体系、信仰体系、灵知体系，三者对应的是灵魂·性灵区域，分别代表着个体的身体堕落、精神上升，以及自我认知。堕落成恶魔，后两者会固化，无法再增长，而前者却会以三倍速在性灵中扩张。

    三者的平衡终会被打破，因为仅靠两块小石头，是无法阻挡滑坡的泥石流的。”

    诺娅的意图，是希望安迪能明白，原罪体系是一条注定栽倒沟里的死路。

    安迪却是喜上眉梢。

    别人没办法同时掌握三体系的力量，他能啊，甚至现在已有灵知和原罪两系，如果再加个信仰，三者同时增强，继续保持动态平衡，是不是意味着，他不用担心堕落？

    专精心灵的诺娅感知到他的兴奋，很快明白他在想什么。

    泼冷水道：“你的想法理论上可行，但实际上，日常生活中，有关上升性和自我认知的反馈，加起来也没堕落反馈多。”

    安迪笑得更开心，“可我不有你吗，阿娅，你对心灵的梳理，本质上是暂时强化自我认知吧？”

    诺娅很喜欢他这句话，眉眼稍弯，认真的神色差点无法维持，“那只是一时的。”

    “完全够了。”安迪开心说道，因为他有模拟器，只要别一次性堕落成恶魔，就完全可以用模拟的额外反馈，将三者的动态平衡强行掰过来，虽说不治本，但能解一时之危啊。

    他总不至于天天情绪和欲望爆表。

    不过安迪还是挺在意模拟中遇到的科勒，这种事没碰上也就算了，碰上了不去管，想想总会因自己，发生悲剧的事情，安迪心里面就不舒服。

    他跟诺娅简单说了下科勒的事，看看她有什么办法。

    毕竟在模拟中，诺娅曾说过，一二狱恶魔并不算穷凶极恶，这说明它们性灵中的堕落本能还没强大到完全盖过另外两者。

    存在自控的可能。

    但少女远比他看的清楚，“没用的，就算能控制自己，但成为恶魔后，升华法也会改变，恶魔的升华核心不管是什么，都脱不开制造混乱、撩拨情绪、钩动欲望，不杀他只会让更多人受灾。除非科勒签订契约，放弃变强……”

    她没有再说，安迪已明白了，这是个认拳头大小的世界，让科勒活着，剥夺他变强的权利，对其而言，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想来想去，倒好像让一个青年平白去死，才是正确的选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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