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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反正能不找黄总，就尽量不麻烦他。”苏慕婉并没有直接地说为什么，但是闪烁的目光，却没由来让卓越心里有些紧张。

    这件事情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定下来。卓越想了想，有些犹豫，但还是交代了一句：“慕婉，这件事情，跟谁都别说。”

    “我知道啊，这要是万一被查出来，那可是大事，相当于串供吧。”苏慕婉认真地说道。

    卓越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哪怕是警察来调查，我都不怎么怕。问题是其他人……尤其是你姐，懂了吗？她为这个事情，没少操心，忙前忙后那么多，而且她特别担心你，担心郑明杰会对咱们构成威胁，你也知道她是主张斩草除根的，如果让她知道咱们最后跟郑成文这样去谈了，我估计她能气死。”

    不用卓越说，苏慕婉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毕竟先前在法庭她们争吵的那一幕还在眼前。她脸色顿时就暗淡了下去，好一会问道：“可是她早晚会知道。到时候一开庭重新审理，我姐她不可能不知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先跟她商量一下。”

    卓越当然知道这事情瞒不住高琴，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高琴的火爆脾气，加上对他的感情，早把郑明杰恨之入骨，也是最担心他的。但是这一切，无论如何不能让苏慕婉知道。所以他也只能无奈地说道：“对，但那个时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她生气也不能再去改变结果。到时候咱们等她冷静一下，把事情给她解释清楚吧。我相信她还是会理解的。再说她现在也忙，也没有时间过问，咱们就当只是没有主动跟她说罢了。”

    苏慕婉犹豫了很久，最终才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很快到了二审开庭的日子，卓越按照承诺，在供述证词的时候，稍微地弱化了一些部分，而郑明杰的律师心领神会，自然是抓住机会，不遗余力地位郑明杰辩护。

    而郑明杰这次，到了这时候，也知道有可能一句话就会决定他的下半生是不是将要终结在监牢里，所以也很小心翼翼，很诚恳地承认错误，一再地表示悔过，并且坚持自己当时是一时冲动，只是盲目地想要袭击受害人，并没有想过去致死。

    最后综合起来，因为郑明杰的认罪态度比较好，家属也能够积极地配合赔偿等工作，加上卓越的伤势也没有十分严重，所以二审的最终结果，郑明杰由无期徒刑改为有期徒刑二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终生，并且其他很多方面的权利，包括金融市场的入市方面，都将受到严格的限制乃至直接的禁止。

    这个结果，对于卓越和郑成文来说，都算是比较满意的了，郑明杰表示服罪，不再上诉。而卓越扫过去一眼，旁听席上的郑成文也对他点了点头。

    宣判结束，离开法庭以后，卓越收到了郑成文的信息：“方先生，你看下什么时间有空，和慕婉一起，我们把亚美剩下那一部分的股份的转让，也办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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