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背后的运动原理? 各种指挥技术的本源? 还原每个动作的设计过程? 看着卡普仑和旁边围观的希兰一脸惊奇的表情,举起铅笔的范宁补充道:“嗯,别奇怪,这很正常,那些灵感强大、无师自通的指挥家可能也没法给你们解释清楚。” 这不能怪这些教授藏拙。 甚至不能怪这个世界“重灵感轻理论”。 指挥这门艺术,太难用语言文字去形容了,哪怕作平行参照,范宁前世的20世纪之交,以古典音乐核心发源地着称的德奥学院派,那时也没有系统的“指挥法理论”出现。 就连现今意义上的指挥棒,都是19世纪末才普及使用的,这些时间可能晚得超出人们的常规认识。 虽然大师层出不穷,但如果问他们是怎么挥得那么好的?要么因为靠“祖先赏脸”,要么自幼学习音乐,感知力强,其他音乐领域如作曲、钢琴造诣高超,所以到了指挥这里可以凭感觉,拼天赋。 那个年代前辈教后辈也一样,教完基本动作后就让学生学着自己挥,悟性好的就变成嫡传弟子,悟性不好的,有句话叫这种事情懂的都懂,不懂的说了你也不懂... 这个世界的指挥们同理,要么触类旁通、自学成才,要么悟性极高,一看就会。 但到了卡普仑这里问题就大了,他这么练下去估计永远也“找不到感觉”,一直是个合格的指挥助理程度。 而反观范宁的情况有点特殊。 单看他这一世,指挥天赋是相当不错的,加之是音乐科班出身,又有安东·科纳尔这位大师级别的音乐家(当然范宁认为他的价值还暂未被世人认知到)对他倾囊相授。 再加上神秘主义的灵感加持,范宁光凭这一世的天赋也能在指挥领域混得很开。 至于他前世的业余学习和钻研经历,包括在大学里因为老师欣赏他而给他指挥乐团的经历...融合过来貌似是“100+1”的无用,但实际不然。 他学习的是系统而科学的现代指挥理论,这种记忆融合过来后,根本不是“100+1”,而是“100xn”! 既享受了这个世界的灵感“红利”,又有前世完备的音乐理论加持。 范宁之所以在穿越后指挥水平又迅速上了一个台阶,就是因为那些现代指挥理论虽然对他前世的业余底子加成有限,但换了个专业的高灵感底子后,迅速印证壮大了。 同时,这也非常适合现在教学,尤其是针对卡普仑这种曾和自己类似的情况。 范宁早就发现,卡普仑的悟性其实非常高。 一位非科班出身的人,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能够勉强胜任学生乐团助理指挥一职。 当然这也和他态度“太卷”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要想进阶的话,没法走那种“玄学”的教学方法,他需要理性作指引,一如他聪明的金融头脑。 “作为一名指挥,最基本也是最核心的任务就是向乐团精准展示速度和节奏,而他们对你动作的判断主要依赖‘拍点’,所以一切指挥动作的设计,围绕的首要问题都是清晰展示‘拍点’,我们从最原始的状态开始——” 手持铅笔的范宁,开始在空中顺时针均匀地划出圆形。 “你看,如果我这样指挥一首乐曲,你觉得你可以判断出速度吗?” “可以。”卡普仑不假思索答道,“因为您在匀速运动,而且周而复始,我根据周期就能确定一拍或一小节的时长,嗯…但是只能判断速度,没有节奏可言,因为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算开始或起拍,所以,这没法演奏。” “很好,我们现在加入第一个变数。”范宁赞许道。 他手中的铅笔在画圈时,每次经过最低点那个位置,就勐然加速,然后在提起时又利用自然惯性逐渐减速,如此周而复始。 “现在呢?” “有节奏了,因为有了拍点。”卡普仑仍然立即回答,“您把最低点那个位置给强调出来了,我可以用它做为起拍,第二次重复到达的用时就是这一拍的速度。” “那你觉得,我这样指挥,你好演奏吗?” “不算好。”卡普仑本能地摇头。 “为什么?” “可能是周期太漫长了。”卡普仑想了想,“这样我的解读过于迟钝,而且只要乐曲有一丝丝细微变化,我无法第一时间预测且体现这种变化。” “那为什么会这么漫长又不能体现变化呢?”范宁循循善诱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