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姨父和大姨对她很照顾,疼爱,可运气不好,嫁人后遇到家暴男,生孩子几天后就突然暴毙。 当时还打了许久的官司。 听大姨说,他们去看尸体的时候,上面全部是青一片紫一片的伤痕,大姨父差点晕过去。两个村因此还械斗过,事情闹得很大。 不过那是几年后的事,小燕姐现在还在读职中。 只能说,重男轻女在这个相对落后的时代,几乎是家长便饭的事,几乎所有家长都或多或少有这个倾向。 除了赵正直。 赵鹏的父亲更疼爱女儿,反而不待见赵鹏这个大儿子。 这属于特例。 看完章晓秋,他抽空去了趟南街。 今天黄桥镇逢集,父母都在做小生意。 赵鹏过去后,发现父母都忙忙碌碌地招呼着顾客,生意果然不错。 现在母亲已经开始支起小吃摊,卖油饼麻花,还有油糕。 父亲则一边卖茶鸡蛋,一边给母亲招呼客人。 父亲脸上都是笑容,也不再是以前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可见他很享受这种勤劳致富的生活。 赵鹏远远看了会,才走过去。 母亲首先看到赵鹏,一边熟练地翻着油锅里翻滚的油糕,一边笑着问:“放学啦,你要吃什么,妈给你做。” 赵鹏看到旁边小桌上有几个不成型的油糕,便拿起来慢慢吃着。 小吃锅每天刚开时因为油温不够,炸出来的样子就不好,而且还可能半生不熟。 所以开始的东西一些不外卖。 “哎呀,你怎么能吃这些呢,这都是初锅的东西,不熟。”母亲见了急忙制止。 “没事,这本来生都可以吃。不吃也浪费,你快给顾客炸吧,不要让人家等急了。” “也不差这几个嘛。” 赵鹏笑笑,吃这种油糕不算什么,他以前还吃过发霉的馒头呢。 饿极了,什么不能吃。 他们家若不是他重生,可能还在为吃不饱而发愁。 他没有那么容易由俭入奢。 “家里这几天没什么事吧?地里的葱长得怎么样,萝卜呢?出芽没有?” 葱是赵鹏家自己的地,赵鹏说服父母种了几亩大葱。 上周末刚完成定植。 没种过地的人不知道小葱和大葱的区别。 以为小葱长大就是大葱。 其实不是。 小葱长到一尺多高,需要定植。也就是挖沟,土培,然后慢慢将土涌高,才能长成大葱。 如果任凭小葱生长,就只长叶子,没有葱茎部分。 定植相对简单,浇水施肥就好,但也运气不好的时候,连续几天干旱,可能直接干死。 “都好着呢,葱都涌到地里了,估计两个多月就可以卖,承包地昨天我和你爸去看过,芽出得不错,就是有点稠。” 稠就是密的意思。 “稠点没关系,大不了等长段时间,我们去破下苗。”赵鹏随意应付着。其实他知道这萝卜根本等不到疏苗,很快这片地就不再是萝卜地。 “也只能那样了。”母亲叹息声,突然想到什么,又说:“对了,昨天回家,我们发现门锁好像被人撬过。” 赵鹏心下一惊! 说到贼,赵鹏家西边就有一家人手脚很不干净。 基本是祖孙三代继承惯犯。 赵鹏家本来没多少东西,还是免不了被他们上门偷袭。 例如某次,一只鸡跑出门外,也就不到个把小时,再找到的时候别人已经煮熟了。 某次赵鹏和父亲砍了很久,才砍出一些柴火整整齐齐摞在门外,结果一晚上被偷个干干净净。次日赵鹏和父亲循着雪地上的脚印追过去,木材已经被他们早起做豆腐烧个精光。 这家人走到哪里偷到哪里,不知道被村中人打了多少次,可他们就是死不悔改。 所以赵鹏听到有贼撬锁,首先就想到是那家人。 “是曹家人嘛?” 张亚丽摇摇头,“谁知道呢。反正锁有被撬过的痕迹,但看样子没有撬开,估计是被什么打断了。” 赵鹏还是不放心,“那今天你们都出来,他们岂不是有可能继续撬锁?” “不一定吧。我们家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偷啊。贼不走空,到我们家也要饿死。” 赵鹏却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虽然曹家人平日里小偷小摸,例如偷个鸡,木材,黄瓜西红柿等等,但从来不会撬锁。因为村里人都知道赵鹏家根本没什么可偷。 但现在为什么突然有人撬锁了呢? 是外地来的贼,不清楚他们家真实生活水准? 也不像。 他们家那破院子和破大门,从外面就能判断出来家里很寒酸,没啥值钱的东西。 那为什么还要撬锁?! 如果不是为偷东西,又会是偷什么呢? 突然,赵鹏想到什么,和母亲打个招呼,一脚踩上自行车就朝家里奔回去。 合同! 小偷有可能是瞄准他承包地的合同。 他以前一直想着别人是七月份承包地,可并不能代表,他们七月份才开始做前期准备。 七月签订合同,那谈判的时间至少都在六月份。 前世是直接从队里承包,相对要快一些,这辈子被他捷足先登,那他们首先要解决的应该就是他了。 五十亩地,十年合同,一地萝卜。 如果真正要赔偿,肯定需要一大笔钱。如果能将合同弄到手,那肯定少赔偿很多。 这件事本就是赵正义负责对接,说不定这个鬼主意,就是赵正义提供的呢。 20年后,受益于在线支付,入室盗窃基本成为绝响。 但98年这个时候,不是一般的猖獗。 村里但凡有点家底的人都前前后后,或多或少被“造访”过,有的人家甚至是接二连三被造访。 所以富裕的人家基本都养着狼狗,有的还养好几条。 那些狼狗不是后世的哈士奇,它们是真正会咬人,而且战斗力很强,一个人根本搞不过一条狗。 当然,赵鹏家以前没有狗。 不需要也养不起。 人都没有吃的,哪有多余粮食养狗。 赵鹏心急如焚,一路乱想着,自行车骑得飞快,两三次差点撞到行人。 七八里路,二十多分钟就回到家。 车子停在家门口,他惊讶地发现,大门的锁虽然还在,可是门槛却被人拔掉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