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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够了，”李红旗捂着自己的餐饭实力拒绝，说起前几天给李安说过的事。

    “送过去的香肠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不过你那个配比供给你们食堂的人倒是行，零售外卖的话，配比得重新调，”李平已经叫人调好了，就是还没正式投产，在安南村开设的小食品加工厂效益一直很好。

    李红旗笑吟吟的听着：“大哥你现在是越来越有做生意的头脑了。”

    “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当然是夸你，”李红旗嚼着饭粒儿说，“要不是猪场的那个谁找我，我还想不起来香肠这玩意。现在国营厂的效益这么不好了？”

    李平嘬叹：“岂止是不好，就拿你那个经营猪场的朋友来说，十来年头里，那么大的猪场，每到这个季节老百姓吃肉都紧张，全指望猪场能多放点肉，现在家家户户可以养猪了，市场卖什么肉的都有，猪场的效益一年不如一年，从靠实力到只能找关系。”

    猪场也是国营，还是十分热手的地方，论资排辈，几年前李红旗跟猪场的厂长是一个圈子里的，前几天老朋友托关系找到她，朝纺织厂推销猪肉，说起来一腔子苦水，李红旗答应帮他解决困难，老朋友满嘴的感激话听她都有些心酸。

    “以后国营厂的日子只能越来越难过，”李红旗说。

    李平，颇为认同的点头，感慨他们这批人单干的选择是对的。

    天南海北正谈论着，李红旗抬头的空隙看到任方刚一脸古怪的站在旁边。

    “又怎么了？”

    “厂长，”任方刚脸上的古怪的表情不减，凑过来弯着腰朝李红旗耳朵里递话。

    他们谈论的这件事李红旗之前就有过预言，灵验了。

    “让人进来，”李红旗说。

    “可是……”

    任方刚的话还没说出来，接到李红旗的眼神就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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