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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瑞斟酌片刻，有了妥协的念头，于是眨了眨眼睛表示认同。

    他想，与其自己不知深浅地被动提示，不如让洛里自己交代他此时此刻探索到了哪一步来得划算。

    洛里心领神会地松开亨瑞的衣领，整理好思路，开口道：“你在为谁办事？”

    第一个问题就如此犀利，亨瑞感觉背脊发悚，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洛里默认为亨瑞应当是与谁存在某种利益关系的。

    “你已经认证你所指的智者真实存在。”

    这个问题的话音刚落，亨瑞直勾勾地看着洛里，嘴角突然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笑来，最终似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眼前这个自异世而来的人类，真的是不简单啊……轻重缓急把握得出人意料地精准。

    洛里也笑了，这个答案与意料之中一样合理。

    “弗拉基米尔曾是棋子之一。”

    亨瑞明显没有料到洛里竟然能大胆推测到这一步，脸上的表情僵住，看向洛里的眼神也下意识地变得复杂起来。

    洛里已经知道了答案，所以他乘胜追击，立刻抛出第四个问题。

    “弗拉基米尔完成任务的方式不被你们所认同，所以你们想让我替代掉他。”

    亨瑞垂下头，不再去看洛里此刻胸有成竹的脸，怪异的笑声随着他肩头的抖动传来。

    亨瑞轻轻鼓起了掌，示意洛里继续他的大胆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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