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防疫-《穿书后大佬她拿错了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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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患病之人可有效?”他问道。

    白拂看徐知州一眼。

    这是在问她酒精能不能驱赶患者身上的外邪吧,古代把艾草的杀菌消毒作用看做辟邪。

    哎,咱真的是专业消毒,不驱邪啊。

    白拂摇摇头:

    “治病那是大夫的事。”

    她不是医生,如今只知道极大可能是传染病,并不知道具体是哪种疾病哪种病毒,只能预防和抑制为主。

    徐知州有些失望。

    病情发展得很快,请了不少大夫去看都不见断根。

    每一个发病者都可能是病源,继续这样下去,怕是要控制不住。

    不知道是真的忧心,还是对她的法子不信任,徐知州的失望表现得很明显,白拂想了想,问道:

    “最初发病者都和那掌柜有直接接触?”

    刚才白拂没细问,徐知州也没细说,只说那掌柜去了黄府后,黄府的人就陆续发病了,怎么个陆续法就不知道了。

    徐知州觉得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瞒着,便说了:

    “不是,只有二老爷二夫人见过掌柜的,不过最先发病的不是他们,而是黄老夫人,黄老夫人和那掌柜并无接触,不过二夫人见过掌柜当日去见过黄老夫人,大夫推测可能是老人家身子弱先扛不住发的病,然后是黄府公子小姐还有姨娘陆续发病。”

    对黄家人口结构不熟,白拂听得有些晕。

    她思忖着说道:

    “若黄老夫人先得病,也可能是黄老夫人最先接触病源,而那掌柜和黄老夫人没有接触,你们如何断定是被那掌柜传染的?”

    徐知州被问得一愣,道:

    “只有那掌柜的有过相同症状,不是他是谁?”

    这话不无道理,虽然那掌柜到黄家时据说已经恢复,但不排除还有传染性,老人体质弱先发病也说得通。

    信息有限,白拂不是专业人士,一时也没有明确头绪,沉默下来。

    徐知州与斐公子对视一眼,斐公子示意他稍安勿躁。

    黄家那边有医官们看着,徐知州倒也没那么急,反而莫名有些期待白公子提供些新思路。

    “黄二老爷是何时发病的?”白拂思忖着问道。

    徐知州:“黄老夫人生病后,黄二夫人去伺疾,三日后黄二夫人发病,紧接着黄家几个公子小姐也陆续发病,黄二老爷差不多也是那时候发病的,昨日最新发病的是黄大老爷的姨娘。”

    白拂不解:

    “不是说有十多个人确诊吗?就没有下人确诊的?”

    徐知州,“有,还有府里的几个管事和婆子,其中黄二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比黄二夫人先发病,这也是为何大夫们认为是黄二夫人传给其他人。”

    “其它下人都是什么身份?”

    “有黄老夫人身边的人,也有公子小姐身边的人。”徐知州含糊说道。

    他哪里知道得那么仔细?

    白拂点头。

    那还算合理。

    若只是黄府主子们得病,白拂免不了又自动脑洞发散觉得是阴谋诡计。

    白拂细细琢磨了一会儿后,说出另外一个可能:

    “不一定有相同症状才是病源,有时候没有症状也可能是病源,你们最好调查每一个发病人的发病时间,发病前后接触了哪些人,那些发病的人有没有什么共同特点之类的,然后一一排除病源。”

    没有症状也可能是病源?

    徐知州被这话说得有些糊涂。

    但看白公子那不容置疑地神情,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将目光投向好友--

    若不是因为信任和了解,子宴断然不会直接将白公子带来找他。

    果不其然,斐公子直接对他点点头,道:

    “如今也没有其它对策,调查一番,或许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徐知州沉吟片刻应下,当即喊来人安排下去。

    “白公子懂医术?”徐知州问道。

    白拂本想摇头,想到自家酒精需要一些权威背书,忍住了,颔首谦虚道:

    “略懂一些。”

    徐知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刚才公子说的酒精...此物上哪里取?”

    斐公子看向白拂。

    白拂知道斐公子有些话不方便说,便主动接过话茬:

    “小溪村,我让人安排送来,不过这些酒精是我花了大力气大价钱做出来的,价格不便宜,徐知州最好先去问问黄家意见。”

    她还是习惯先小人后君子。

    俆知州却觉得没必要,直接拍板。

    “不用问了,关系到阖家性命,再贵黄家都舍得用!”

    这几日隔离也花了不少银子,黄家大老爷已发话,只要能渡过这次难关,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

    既然俆知州如此肯定,白拂自然也不会客气,又交代一些使用注意事项后便和斐公子出了府衙。

    “为何有人是病源却没有症状?”

    上马车后,不知是否为了缓解车厢内无话可说的尴尬气氛,斐公子主动开口问道。

    白拂也有些局促,于是看破不说破,尽量通俗易懂地给他解释一番。

    不过解释总有结束的时候,解释完两人又恢复了无话可说的状态。

    今日是安哥儿驾车。

    这车是云旗给白拂安排的专座,心思都花在舒适度上了,车厢并不大。

    因为外边还冷得厉害,窗帘都关得严实,黑得白拂只看得到斐公子淡淡却明亮的眼睛。

    斐公子亦是如此。

    他发现白拂每次跟人说话时都喜欢看着对方眼睛,不躲不闪,看起来认真又坦荡,没有一丝一毫女子的娇柔含蓄。

    有几次,他从对方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莫名觉得心中微微异样。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类似的目光。

    相反,从小到大,他身边出现过无数次比这个更专注更传神的目光。

    但似乎又不太一样--

    她眸子里有他。

    却不似其它女子那般,只有他。

    他之外,那眸子里仿佛有更大天地,而他只是那片天地中的小小一景,除此之外,不掺和更多的其它情绪。

    他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这姑娘时,她似乎也是这般目光清澈看着她。

    那日她看到他时,眸子里有闪过一瞬惊喜,是那种看到值得赞赏之美的惊喜,不过也仅仅只是片刻,很快她便恢复了正常,认真又诚恳地表达感激之情。

    这也是他为何不顾小思反对,在她提出下船之前,没有请她离开。

    他一直好奇。

    他之外的那片天地,是怎样一片天地?

    黑暗中,谁都没有说话。

    小小空间里有种意味不明的气息在流动。

    最终是白拂打破了沉默,她再次看向斐公子,很废话地问道:

    “多谢陪我跑这一趟,今日不去上课真的没关系吗?”

    小思一大早被阿礼送回去上课了,斐公子是特地留下来陪她办事。

    “今日有其它夫子在,不碍事。”斐公子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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