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两人各怀心思沉默着,突然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更小的孩子,看样貌应该是一家人,穿得都不是很好。 特别是那个最小的丫头,穿的衣服上还有个补丁,可能是哥哥姐姐穿剩下的衣服。 女孩一脸焦急,见大堂没人,朝后院方向跑去。 这么小的孩子过来找大夫,想必是家里人病得严重,等三个孩子从后院一无所获出来时,白拂好心道: “这家大夫出去许久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家里有急病赶紧再去请其它大夫吧。” 闻言,最大的那个丫头急得一跺脚,清丽小眉头深深蹙起,“爹爹肯定又被娘拉去慈善庄义诊了!我们快去找!” 说完一甩腿就跑了。 这话白拂没听明白,却也没多想,视线落在还在原地没动的男孩身上。 男孩比较沉着,没急着去追姐姐,垂眸想了想对白拂道: “姐姐,如果等下这间铺子大夫回来了,请你告诉他,他的小儿子病得厉害,让他回来马上回趟家。” 白拂应下。 男孩匆匆跟白拂道谢,然后带着最小的孩子出门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目视几个孩子跑远,白拂站在门口琢磨了一会儿。 听意思,这几个孩子是医铺大夫家的孩子,家里孩子病了,家里大人却在慈善庄做慈善? 这是怎样的大义啊? 大约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大夫与夫人说笑着回来了,身后跟着伙计。 白拂忙起身将刚才小男孩的话讲给两人听,让他们赶紧回家去瞧瞧,可这边话刚说完,突然有个急症进来,是个被马匹踩踏受了伤的患者。 大夫顿时面露难色。 犹豫间,慈眉善目的夫人开口对夫君道: “夫君,早上出来时小五已经降温了,应该没事,你先看急症吧。” 白拂扫一眼伤患,确实不轻,但不致命,想到那几个孩子焦急神色,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他们说孩子病得厉害,几个孩子急得快哭了。” 夫人回头对白拂温和一笑,“多谢公子,我这就回去看看。” 说完她转头看夫君,轻风细雨道: “家里有我,夫君不用操心。” 大夫本来还有些犹豫,但在夫人殷切鼓励的目光下,他点点头,示意身后伙计带病人进里间诊治。 苏宁崖看白拂眉头蹙得厉害,也不玩袖子了,关切问道: “哥哥,你怎么生气了?” 白拂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安 苏宁崖这一声音量不小,那夫人也听到了,她依旧和气一笑,然后不疾不徐从一旁炉子端来热乎的茶水,给白拂桌上杯子加满水,轻声道: “家里孩子病了有些日子了,时好时坏,家里有大人看着,不打紧的。” 自家的事自己最清楚,人家家长都这般说了,白拂也不好再说什么,颔首道谢后又坐下来等。 这时医馆另一个伙计不知从哪里回来了,那夫人与伙计交代一番后,这才姗姗离开。 白拂终于松口气。 总算完成那孩子托付。 而且人家娘这般淡定,看来确实不打紧。 前面那个急症似乎有些难办,白拂耐着性子等了许久,后面陆续来了许多病人,白拂不放心,特地问伙计他们要不要改日再来,免得耽误大夫回去看孩子。 伙计信誓旦旦说不必,还说她家夫人也略懂医术,应付小孩子肯定没问题,根本用不着他们大夫。 白拂这才收起担心神色。 轮到白拂,她将苏宁崖的症状简单说了,大夫在苏宁崖头部检查一番后说道: “这伤不轻,得观察一段时日才知道是一时的还是持续的。” 白拂其实也猜到这个结果,见大夫也说不出更多所以然,叹口气道: “那麻烦大夫帮他开点有助恢复的药吧。” 大夫开了药,交给伙计去配药,自己又尽责地给白拂讲了些日常注意事项。 例如多休息,少刺激,多说话,多见见熟悉的人... 白拂道谢后正要带着苏宁崖去大堂取药,伙计已经将药送了进来,白拂掏银子的功夫大夫将药拿过去又细心查看了一遍。 确认无误后他开始重新打包。 就在这时,一个小身影突然冲了进来,在一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过药包摔到地上,对着大夫嘶声力竭喊道: “都怪你,都怪你,小五死了,小五死了!” 小身影就是先前来找大夫爹爹的小丫头。 闻言大夫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道: “大娘,不要胡说,你娘说早上还好好的。” 被唤作大娘的丫头已经泪流满面,对着自家爹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小姑娘声音已经变了调,大声嚷嚷着坏爹爹坏娘亲,整日都想着救别人,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