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苍老的眸中难掩失望,“村里那么多人,别人都没随口乱说,偏偏你随口几句就能整出那些事情? 若你硬说都是巧合,那说明你跟咱村八字不合,更不能让你回来! 还有,我告诉你,这次若不是我求了人,你就等着跟那郑地主一样破财消灾吧! 再有下次,我也保不住你这个混小子!” 李虎哪里听得进去,吵吵嚷嚷要分房子,实在不行将房子卖了分钱也好,老村长气得又要打儿子,最后还是老村长大儿子赶回来才将李虎给劝走。 “这李虎真不是个东西!” “这小子打小就混,瞧着西庙村好非要去当上门女婿不说,回来还要他爹伺候他,老村长哪里是养了个儿子,我瞅着是养了个祖宗” “就是,亏他好意思说卖房子,房子卖了他让他爹住哪里?去西庙村伺候他媳妇吗?” 听到动静过来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李枣爷爷路过听了一耳朵,不由得叹口气。 老村长受伤那段时日,也没见他家几个儿子回来尽孝,如今听说要分新房子,一个个倒是都回来了。 “以后咱还是别指望子女了,咱这些老骨头互相帮衬吧。” 李枣爷爷帮着老村长将剩下的柴给劈了,悠悠来了一句。 老村长今日被混儿子气狠了,“哪里还敢指望他们,远亲不如近邻,说的就是这么个理儿。” 晚上白拂回家听说了村长家的闹剧,无奈摇头。 原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烦恼都是相同的。 夏日雨水多。 临近出发前往元都的日子,白麓镇接连下了几天倾盆大雨,村子里稍微低一点的地势都变成汪洋,小溪村的河水也满得快要溢出河道。 白拂带着巴格一众人给河堤加固时,在河边遇到一个在大树下撑伞烧纸钱的男孩。 那孩子跪着,面前是一个小炉子。 因为还下着雨,整个伞都撑在小炉子上方,男孩身子则已经湿透。 “是叶姑姑的儿子!” 跟着来玩的苏宁崖眼尖地认出那个孩子,高兴喊了一嗓子。 喊完他还冲那边用力挥手,可惜那个孩子一心护着炉子里的火苗,压根没注意到这边。 叶姑姑就是那日被白拂救回来的妇人,人家明明叫叶姑,苏宁崖非要亲热喊人叶姑姑。 “别喊了。” 白拂将苏宁崖的手臂掰下来,“听不到的。” 苏宁崖目光四处搜寻,终于看到远处一座拱桥,可不待他跑去就被白拂阻止,“别去,等你跑去人家都该走了。” 下午回去后,白拂将看到的一幕告诉叶姑,叶姑听完沉默许久,低声呢喃: “今日是头七。” 白拂也猜到是这么回事,想了想问: “你真不打算告诉他你还活着?”顿了顿,补充一句,“他看起来很伤心,身子清瘦了许多。” 叶姑沉默下来。 儿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她也很想儿子,但她不敢回去看他,怕害了他,怕给他无谓的念想。 “白小姐” 叶姑平复情绪后摇摇头,“等雨停了,我打算去投奔云州的亲戚,就...不告诉他了。” 白拂见她心意已定的样子,也不再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盘缠我可以借给你,等你有钱再还我便可。” “多谢白小姐,我亲戚在云州开有铺子,等我赚到钱一定还给您。” 出嫁前她娘家还算殷实,出嫁时得了不少嫁妆,现在这情况...她只能净身出户离开。 有了那些嫁妆,儿子应该不会吃什么苦。 这时小亮过来寻白拂,“斐夫子让古妈妈熬了姜汤给大家,你也去喝点吧。” 白拂先回屋洗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才去斐公子院子,斐公子有事出去了还没回,古妈妈及时端来姜汤,“那些事交给男人们去忙活就够了,白小姐要是被淋病了可如何是好。” 白拂捧着热热的姜汤小口小口喝。 “我也没干啥,就是不放心去检查检查。” 古妈妈拿出干帕子帮白拂轻轻擦头发,“那也不能淋雨,女子身子跟男子不一样。” 其实古妈妈本想说女子身子不比男子,但想到白拂是个性子要强的,临时改了口。 白拂第一次体验被人唠叨的感觉,此刻喝着姜汤听着唠叨居然并不觉得烦躁,反而感觉很新奇,于是好心情地嗯嗯两声,表示以后会乖乖听话。 斐公子进屋时看到的是就是白拂这幅乖巧的模样,娇娇软软又听话,他心绪莫名一动,眸底不自觉带上几分笑意。 古妈妈看到他,正要行礼,斐公子示意她不要出声,伸手接过帕子自然地帮白拂擦头发。 刚满十七岁的女子,正是最美好的年纪。 斐公子看着她浓密的发丝,毛茸茸的粉嫩耳朵,想起两人为数不多却缠绵悱恻的那几个吻,心绪不知不觉飞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