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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双双炽热而又痛苦的双眼，让叶天只觉得如芒在背，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要做些什么。医术是用来做什么的，是用来救人的，在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在期盼着希望，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他怎么配成为医神的传人。

    在这些人中，他看到依靠在门口的小虎，这个半大孩子的眼中，同样满满的都是羡慕。

    而且他能听到，在小虎身后，还有小虎父亲低低的咳嗽声和叹息声。

    “学长，能不能再给我一个人情，把这个小家伙的父亲也送去医院，他得了血友病。这个小家伙，也是我的朋友！”

    望着小虎的眼睛，叶天觉得喉头堵的难受，转身望着周立道。

    “可以。把这家人也带去医院。”周立点了点头，然后走近叶天身边，有些犯难道：“小学弟，恕学长我说句不那么有人情味的话，你帮不过来的。一个两个还可以，但医院的床位只有那么多，我最多均出来两个，再多，真的没有了。那里，也都是需要治疗的病人。”

    周立这话，并非是不愿帮忙，而是说的实情。

    医院不是善堂，同样需要资金来运转，来给医生发放工资，来购买药品，修缮建筑，所以只能将有限的医疗资源倾斜在那些能够出得起诊金的病人身上。

    有些事情，即便是身为院长的他，想帮，可也无能为力。

    “我懂，可不做些什么，我真的于心不忍。”叶天轻轻叹息。

    那一双双炽热而又痛苦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在这一刻，他甚至都希望自己能够像孙悟空一样，拔根毫毛，化身千千万万，来帮助这些人。

    但可惜的是，这明显是不现实的。

    “救救我儿子吧，救救我儿子吧，我给你磕头了！”

    忽然间，楼道里出来一位老太太，二话不说，跪倒在了叶天和周立面前，向着他们连连叩头，哪怕将额头撞得头破血流，都仿若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呜呜，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吧……”

    老太太的话，像是开了一个头般，顷刻间，啜泣声就如是一个哀伤的咏叹调般，在筒子楼里回旋起来，弥散在夜空中，凄凉无比。

    周立一脸为难的看着叶天，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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