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暗夜里,火把的光照亮了中军大营左近。 镇抚兵与亲卫站满了大营内外,风尘仆仆的番子们拱卫着大红织金蟒袍的舒良,站在了人群中央。 苏城走出营帐,在任遥一众将校的拱卫下,到了舒良面前,拱手跟舒良见礼。 舒良笑眯眯的跟舒良见礼, 并肩进了中军大帐,在大帐内坐定。 苏城问着舒良: “舒公公带了陛下口谕,可是旨意?” 舒良眉头微皱,不过还是斟酌着说了: “不是官面上的旨意,陛下让我问侯爷,此去草原,究竟是为了何事?” “将瓦剌大军赶出中原, 平定京师与宣府、大同一地的烽火才是首要之事, 不过陛下信重侯爷, 让我来问问侯爷,是否有难言之隐。” 苏城点了点头: “我得到消息,瓦剌本次入寇居庸,劫掠了大量的人口、金银、牲畜、粮秣,但是我攻下居庸关,所获的数量却还不到一半。” “我已经遣精锐夜不收入草原,如果我猜的不错,在我军攻下居庸关之前,也先已经遣人将这批东西运往草原了。” 舒良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太上皇北狩,侯爷北上草原,万一也先做出对太上皇不利之事,朝野物议,污名加身,对侯爷,对皇上,都不是好事。” 苏城看着说话的舒良,明白过来,朱祁钰既怕自己把朱祁镇救回来, 又怕把朱祁镇逼死。从礼法来讲,朱祁钰的地位得自孙太后,得自朱祁镇的传位诏书。 传承有序,君臣有别,朱祁钰先天就弱于朱祁镇,他既怕朱祁镇回朝与他争权夺利,又怕朱祁镇死在外面,朝廷不得不倾尽全力,征伐瓦剌。 不论那一条,于国、于朝,都不是好事。 舒良看苏城不说话,目光扫过营帐内的一众亲卫与番子,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下去。 任遥张勇把目光看向苏城。 苏城摆了摆手: “中军关防戒严,任何人不得靠近。” 呼呼啦啦,一众番子与亲卫都出了营帐,外面响起军令的传递声音, 不过几十息的功夫,营帐外就静了下来。 火把哔啵燃烧,营内除了偶尔响起的野外狼啸声, 冷风吹过的呜呜声,刀鞘与棉甲随着走路而起的撞击声,再无一丝声音。 舒良开口说着: “侯爷是陛下倚重的重臣,是陛下信重的武勋,北地战事,多赖侯爷,太上皇之事,实在是让陛下忧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