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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妾身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妾身做了什么事了要如此兴师动众？”

    元圈圈见她还在垂死挣扎拒不承认，也没了跟她废话的耐性，直接将目光投向她身后的金儿身上，“你做了什么，金儿可全都招了。李夫人，我是看在你服侍王爷多年的份上，才给你留几分面子，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也不必做这个好人了。”

    被点到名的金儿却抬起头来一脸茫然，“主子，我……我没有！”

    也不怪乎金儿会这种反应，这个锅应该冥修来背。当时他让金儿说实话，是施了法术的，事后金儿对当时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把李常宁干的坏事原原本本都给抖了出去，还以为自己守口如瓶呢！

    元圈圈站起来，走到李常宁面前站定，看了金儿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将她之前说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还将那个买书的中间人以及那个书贩的情况都一一报出。

    她每说一句，李常宁的脸色就白一分，等到元圈圈说完，她已经面无人色了。

    “哀家真是没想到，你平日里看着温和乖顺，不争不斗，哀家还以为你当真不嫉妒，愿意好好协助王妃打理好王府，可你居然……哀家真是错看你了。”太妃在元圈圈说完之后出声，脸带怒意，厉声指责中还透着一抹失望，“原本哀家还想着，四个侍妾中你是最早进府的，也最是稳重，过些日子便让修儿封你做侧妃。结果你自己却……”

    李常宁原本还有些不甘心，可听到太妃的话，尤其是那句说打算封她为侧妃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呆愣在原地。

    “封我为……侧妃？”她呆呆地抬头，看向太妃，见太妃一脸失望神色，不似作假，原本就惨白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更加难看。

    “哀家体恤你这几年勤勤恳恳为王府打算，将溟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想来一直做妾室有些委屈你了，有心让修儿扶你做侧妃。可你自己不知珍惜，偏要做出这等害人的事情来。圈圈是我溟王府的王妃，更是修儿的救命恩人，你陷害她，让她在皇后生辰宴上丢面子事小，若因为此事惹怒了皇上，你有想过会是什么后果么？”

    太妃着实被气着了，一番话厉声厉色，丝毫没有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模样，说得李常宁一张脸完全失了血色，腿一软竟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低头沉默着，让人看不清表情，许久才猛然抬起头来，看向元圈圈，表情凄艾：“王妃，妾身糊涂，妾身知道错了。求王妃开恩，不要赶我出府，是我不好，是我做错事，真的……不要赶我走啊……”

    从元圈圈进王府以来，她印象中的李常宁一向是娴静柔美，温和稳重的，可此刻眼前的李常宁，却跪在她面前惨白着脸满脸凄怨双目盛满懊悔地跟她求饶。

    有点可怜。

    “我进府快五年了，一直尽心服侍王爷，从来不争不抢，每日还尽责地管理着王府中的大小事务，我自认从未犯过什么大的过错，也从未为争宠而做过什么坏事。王爷对我虽好，可比起先前的许婉柔，对她是百般宠爱要什么给什么，对我却显得要冷淡许多。”

    元圈圈看着她没说话，李常宁安静了一会儿，又重新跌坐下去，神情凄苦，开始慢慢诉说她内心的不甘。

    “后来王妃进府，她是王爷的救命恩人王爷要娶她做王妃，我也无话可说。可自从那时起，王爷就再也不来我们院里，再也不对我们上心了。你们能懂我的心么？整整半年多，王爷从未来找过我……不，是从未来找过我们四人中任何一个了。他眼里只有王妃，完全无视了我们的存在！我主动去找他，却从未得到允许过。我也是女人，我也想要夫君的疼爱。可这一切都被陆清鸯给剥夺了！我嫉妒，我恨，我不甘心！凭什么？明明我才是最早进府，陪伴王爷时间最久的人，凭什么我要受这样的对待？”

    李常宁的情绪渐渐失控，有些歇撕底里。

    “太妃，您说您要让王爷封我做侧妃？呵，封了侧妃又如何？王爷还不照样不搭理我？他现在所有心思都在陆清鸯身上，哪里还看得到别人？这个侧妃……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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