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舍得-《她又菜又爱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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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常是很擅长装可怜,但是现在却是真的在害怕。躲在他的身后,姿态防备而紧绷。甚至也不朝他求助或者哭诉,只是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连谈隽池自己都意外——他生气了。
很少有人敢惹他生气,他为她讨了公道,带她离开。
很奇怪。他看待她从不是以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却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需要保护她,照顾她。认为她是弱势的那一方。
很奇怪。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好像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原本了无生趣的平淡生活,好像也被她装点得鲜活生动。
和她一起吃饭,她一语惊人说中他的喜好,又讨赏般说自己平常都有观察。很多他根本不在乎的细节,她却都有留心。
她想做什么。
谈隽池审视般地看着温兮语——她在慢慢靠近他。以一种明目张胆却又难以被察觉的方式。
但是他,并不反感。
甚至偶尔会将她的要求放在心上——温兮语说想要在校歌赛之后找明星签名,他力所能及范围之内的事情,便顺手做了。
他给她打电话,得知此事,她好高兴。
谈隽池很久没体会过高兴是什么滋味,但是现下她这种昂扬的情绪传递给了他。一想到她的高兴是来自于他,他竟然觉得这种感觉也并不坏。
温兮语浮夸地给予他赞美,却在最后撂下电话的一刻多说一句。
注意休息,按时吃饭,不要太累了。
再普通不过的关心,她就这么自然而然说了出来,不像旁人对他说话时的那种伪饰和谄媚,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很真挚。
谈隽池握着的钢笔笔尖在纸面上一顿,片晌简扼道:“去吧。”
不久后,谈隽池去高端会所谈事,再度遇到了温兮语。
小姑娘鬼鬼祟祟趴在某一房间外偷听,模样狡黠。后来翻了个车把周随引了出来,被对方微笑质问,是否怀疑他这里有别人。
温兮语轻轻扯了扯谈隽池的袖子,想让他救场的意思很明显。他可以选择视而不见的,但是这个请求太简单了,于是他顺手一帮。
帮完后温兮语得寸进尺要跟着他走,她饿了,可怜兮兮说想吃对街的烤肉。谈隽池才想起,今晚他也没吃多少东西。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饿的感觉。
机体已经适应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他对于生理上这种世俗的欲望很小,也不会因为在这些方面受到满足而产生快乐的感觉。
可温兮语不一样。
看她吃饭也能感觉到她乐在其中,脸颊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真的有这么好吃么。
谈隽池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没有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
吃饭这样简单的一件小事,往常都被他当作是既定流程。没有任何享受的过程,只是完成一个机械的动作。但是为什么,与她一起吃饭,他却觉得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的无趣。
又过一段时间,温兮语主持院系的学生节。
年轻人们为庆祝活动成功举办到ktv去闹,没想到会遇到不想见的人。秦屿深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谈隽池刚和温砚分别。
温兮语在他那里。
谈隽池理智上知道出不了什么事,但是心理上却微不可察地焦急了。
——只有那一点点焦急,毕竟他理应保护她。
她不可以受到伤害,更不该因为他而有任何闪失。
秦屿深的话犹在耳边,如同响雷:“你有真正在意过什么吗?你有想要一件东西想要到无法克制甚至失控吗?你没有!”
他的确没有。
因为他早已不习惯去“想要”什么。他们也不会允许他出现这种诉求。
秦屿深说,他不懂得什么叫失去,只是因为他是父亲名正言顺的儿子。
谈隽池冷笑。
他从没得到过什么,又谈何失去。
最为名正言顺的儿子,其实不是他。
谈隽池驱车朝温兮语所在的那个地址而去,直到真正看到她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面前,他心里才踏实下来。
小姑娘跟着他去车库,醉得晕晕乎乎,撒娇要让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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