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尘沙漫天。 出了河州约有上百里路,便宛如进入了沙漠一般,抬头四顾,皆是一片萧杀的泥黄。 “原地休整。”徐牧皱了皱眉头,按着路线,至少还要走近百里的荒漠,才能到达镇子。 “东家发话,暂且原地休整。”陈盛骑马背刀,绕着整个车队,连连几声高喊。 将马车停靠在一坨巨石后面,喂了马拾了柴,方有机会坐在一起,升起篝火烤着炊饼,就着热水慢慢吞咽。 “徐坊主,快酉时了吧。”周福脸色有些不好,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一天的颠簸,颠得他整个肚腹,翻山倒海一般。 “确是酉时了。”徐牧淡淡应话。 酉时,即是差不多黄昏。 “徐坊主,再往前走,恐有沙狼,不如便在这巨石上,暂且扎营。” 还有一百里路,再如何赶,也是赶不到荒漠外的镇子。 “听周哥的。” “徐坊主可别这么说,这一轮的事情,某家也没帮上什么忙,倒是徐坊主,救了我不少次。” 先前要帮着庄人寻去处,却没想到徐牧立了军功,五十余的庄人,也有了更好的归宿。 “徐坊主,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周哥且说,你我生死一轮,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周福沉默了下,缓缓开口,“先前怕出事情,我一直忍着不说。那位叫赵青云的小校尉……当初在望州做营军之时,听说便是个贪功的主,还做过抢功的事情。” 周福的话,实则有几分事后诸葛的意思,徐牧也不在意,与赵青云生死一轮,这个年轻的小校尉,并非是个不可救药之人,或许在望州被点醒之后,会变得不一样。 “三千筒字营悲壮殉国,唯留下最后一枚火种,我不希望他灭了。” “我愿意相信他。” 周福欲言又止,只得苦涩地点点头。 “东家!”这时,远在巡哨的陈盛,蓦然间回马驰骋,面色带着怒意。 徐牧起了身,心头也莫名有些慌堵。 “怎的了?” 勒停马,陈盛抽出了刀,语气凿凿。 “东家,先前说过的那一批,已经朝着我们赶来了。十余个武行的蹚刀好手!” 武行,是较为正规的刀口营生,一般受雇于富贵大户,譬如沿途护送去内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