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血流成河,遍地残躯。 一时之间,京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不少人直接告病不出门,就怕触了顾执渊的霉头,平白丢了性命。 大家都说,顾执渊这是在替沈非念报仇泄恨。 因为在所有人看来,沈非念是被这些人逼走的,他们趁着顾执渊不在京中,对她极尽羞辱逼迫之能事,恨不得要逼得她投江自尽了才好。 如今沈非念走了,顾执渊自邺都回来,如何能不盛怒? 甚至有人在猜测,这般盛怒之下的顾执渊,会不会干脆夺了皇位。 可顾执渊回京后,一直还未进过宫,不曾见过皇帝。 有人回忆说,那些天,绕城河岸是不能浆洗衣物的,河中所过,尽是血水浮尸。 还有人记起,倒也不是没有人反抗,护城卫试图攻入王府,绞杀顾执渊,但不论闯进去多少人,都不见出来的,好像那王府就是个吃人的无底洞。 顾执渊坐在府中湖心小亭里,静静地摩挲着那枚豹子胸针。 这湖心小亭是沈非念最喜欢的地方,其实后来,沈非念常来他府上的,时不时地还会提些好吃的点心过来,就坐在这小亭里与他一起就着花茶,一坐便是一下午,消磨着大好的时光。 偶尔坐得倦了,就靠在美人靠上小憩,他常常将她抱入怀中让她枕着自己胸口好梦。 那时倒不觉得这些细细碎碎的时光有何值得珍惜,如今思来,却是再也求不回。 当时只道是寻常。 寒川倒提着一把滴血的刀走到亭子外站定,拱手道:“爷,我回来了。” 顾执渊未出声,只将胸针压在密信上。 寒川想了想,拿袖子擦尽刀口上的血后,才走进亭子——这亭子自家爷宝贝得很,万万是不能沾血的。 “爷,那个,傅……傅大人在外边儿。” “这次又是何事?” “没说,就说要见您。爷,要不您见见?傅大人都来好多次了,一把年纪了,又刚从天牢出来,也经不起来回折腾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