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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别挂电话，”慕云泽率先喊出了这一句。

    高歌手指顿了顿，抿起嘴唇，“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跟你说说话。”

    高歌……

    “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

    “那你就听我说。”

    高歌嘴角抽了抽，这么霸道不要脸的说辞，也就慕云泽说得出来。

    “现在是不是快十二点了？”

    高歌皱了皱眉，将手机从耳朵边拿开看了一眼，夜里十一点五十八。

    “还差两分钟。”

    “你现在拿着手机站到阳台上去。”

    “做什么？”

    “你过去就行了。”

    高歌犹豫了一下，抻着脖子朝外看了一眼，这可是第九层，慕云泽总不会从窗户爬进来吧？

    这么想着，倒是放开了胆量，拉开窗帘，站到了阳台上。

    阳台下面是一片绿茵，十几米开外，就是马路，现在已经夜里十二点了，公寓的灯灭了一大半，剩下零零星星的几盏，在黑夜里格外的清冷。

    白天刚下了雨，气温有些低，高歌没有披外套，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是不是没穿外套？”

    慕云泽皱起眉，感觉有些敏锐。

    高歌敷衍，“穿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着手机，现在开始倒计时。”

    高歌低头看了看眼手机，电话那头，慕云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十、九、八……”

    他数的很慢，嗓音压得很低，明明隔着手机，就像是站在旁边贴着她耳朵说话一样，莫名的弄得她耳朵有些酥麻。

    “三、二、一。”

    话音一落，眼前如白昼一般亮了起来。

    对面街头，烟花窜上天，在天空开出绚烂的花朵，近的就像触手可及一样。

    高歌怔怔的望着，甚至忘了电话那头还有人。

    “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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