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误解-《不知如何爱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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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愣了下,委屈道:“你要是让我回去,我就彻底失业。祁总来之前说过。”
祁明澈无语,助理是母亲给他安排的,小丫头话不多,也精明能干,但让他受不了的一点是,她会把他的情况如实告诉母亲,要不然母亲不可能知道他跟温笛相处不愉快。
小助理劝他:“不管怎么样,祁总都是为了你好,怕你冤枉温笛姐。该汇报的我汇报,不该汇报的我一个字不会多说。”
祁明澈无意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可心里头憋着一撮火气,“下午你不用跟车过去。”
小助理见祁明澈在气头上,不敢招惹他,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只要不让她回北京就行。
祁明澈坐上车,跟温笛之间隔着一个座位,他将扶手放下来,两人之间彻底分割成两个空间。
这个扶手箱将界限泾渭分明划出来。
温笛习以为常,看都没看他。
行车途中,导演不打算录制素材,他们也乐得轻松。
下车后,他们步行去取景的地方,有雪中仙境之称。
路上的雪松松软软,一脚踩下去没过小腿肚。
温笛走在祁明澈身后,有一段山坡要爬,她脚下打滑,摔在雪地里,疼倒是不疼,就是被镜头一直记录着,有点丢人。
祁明澈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他头也没回,没去扶温笛,假装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今天下午设置的比赛项目分两组进行,每组四位嘉宾。
温笛全程跟另一组的两人互动,她抛出的梗对方那组总能接到,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温笛录制状态最佳的一次。
傍晚收工时,以雪为主题的第一期录制全部结束。
回到酒店,祁明澈被导演单独叫去吃饭。
没有外人,导演开门见山:“刚回国那会儿,你不是说温笛能给你拍摄灵感,现在怎么回事?”
导演看出来祁明澈跟温笛之间的剑拔弩张,碍于节目拍摄期间他不好多说什么,说多了影响心情。
祁明澈喝了一大口白酒,皱着眉咽下去。
温笛确实能给他带来灵感,所以回国后注册的这个摄影师账号,他第一个关注的人是温笛。
后来他取关。
再次关注是录制节目的第一天,节目组要求每组互发对方的单人照还要@对方,不得已,他只能关注她。
“如果你跟温笛脾气合不来,第二期录制时所有人打乱重新分组,我安排个能跟温笛聊得来的摄影师。”
即便导演跟祁明澈早些年就认识,但交情归交情,工作论工作,这样拍下去会拉胯节目。
祁明澈表态:“我尽量调整一下,不用重新分组。”
导演跟祁明澈碰杯,所有想说的话尽在这杯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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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所有人打道回府,第二期节目录制在一周后。
温笛在天快黑时回到北京,她直接去了严贺禹别墅。
下午在飞机上闲着无聊时,她突然想起严贺禹堆在客厅里的那些礼物,她之前忘了去拆。
她不常去别墅,放在那里的生活物品少之又少。
管家看到她从车上下来时,满脸惊讶,随后笑着上前帮她拎行李。
她上次过来还是半年前,可能管家以为她跟严贺禹早掰了。
进了别墅,温笛看到客厅的礼物,只是比她想象中少,摞成两排跟茶几平齐。严贺禹之前怎么说来着?说他别墅客厅堆了不少礼物,让她有空来拆,这能叫“堆”?
温笛回卧室洗过澡,换上舒适的家居服下楼,她没急着拆礼物,给严贺禹发消息,只发过去一个表情包。
严贺禹现在看到温笛的消息形成条件反射,他此时正在会所跟人谈事情,摁灭手里的烟,对旁边的人说:“出去回个电话。”
他到会所的走廊上给温笛打电话,从走廊尽头的窗户往下看,正好看到一辆车刚进会所的院子,没做停留又开出去。
“诶,奇了怪,平时你看到严贺禹的车在这,恨不得一秒钟窜到楼上窜到他身边去,今天怎么回事?”
坐在副驾的丁宜不可思议地瞅着田清璐。
田清璐没和好友卖关子:“订婚宴在下个月六号。”她特别强调一句:“严贺禹自己选的日子。”
就说嘛。
原来板上钉钉。二月六号订婚,现在一月中,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所以她不着急看到他,反正早晚是她的人,估计下半辈子都要锁死在一起。
丁宜想到此,扯扯身上的安全带,莫名勒得慌。
她没想到田清璐如此不药可救,“结婚后,天大的委屈你自己受着,别找我诉苦!”
田清璐张张嘴,又什么都没说。
丁宜试图让她别再自欺欺人:“你不会不知道,这段时间严贺禹的私人飞机不停申请航线,都是飞往同一个地方,就是因为温笛想吃私房菜馆的菜。”
田清璐自然知道,“我跟他又不是男女朋友,没订婚前,他干什么跟我没关系。”说这句话时,她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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