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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一直想不通。”

    何止是想不通，他根本没法想，以前他没有去深究的一些事，现在重新想起，他发现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少了。

    “你和我说说一灯吧，也就是南宫允。”

    李无衣沉吟了一下，说道：“一灯是我捡来的，我虽然是大唐李家的人，却从小就学习了一些卜卦之法，当时只是感觉一灯这孩子很不平凡。”

    说到这里，李无衣顿了一下，道：“早些年我寻访大川的时候，曾在藏区结识了古铜。当时我们都算年轻气盛，便比了一场。古铜虽然是佛修，修的却是西域佛，而不是中原佛。虽然两佛都传自西域，不过中原佛后来融入了道家的一些东西，也没法说孰强孰弱。”

    袁朗细心地听着，没有打断李无衣。

    他知道，这个故事他要听完，听完或许他能弄清楚一灯身上的秘密。

    一尊真佛，存活了多世，在没有轮回的情况下，是如何转生的。

    “那次我们在雪山之巅，古铜胜我半招。不过他一直认为没有赢我，导致后来见到我就要和我比。也就是从那次开始，古铜见到了一灯，一灯这个名字还是他起的。”

    “他说一灯有慧根，适合修佛。我当时只以为他是想要收弟子，便让他自己下山去找。没想到他竟然把圣城里面的舍利子取了出来，后来那舍利子就莫名其妙的进入了一灯体内。”

    李无衣有些懊悔，如果当初他不带着一灯去西域，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一灯现在也不会出事。

    袁朗想的却不是这些，而是舍利子。

    从李无衣的描述中，不难看出当时古铜取出的舍利子并非是一灯的，却能被一灯吸收。

    佛门不同于玄学，更不同于道门。

    至于是否炼化他不敢妄言，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就是一灯后来修佛，肯定和这颗舍利子有关。

    “后来呢？”袁朗问道。

    “舍利子的重要性我知道，不管是什么人，能够被舍利子认同都是好事。也算是一桩奇缘，所以当时古铜说让一灯留在藏区三年，我也就同意了。后来三年之后，古铜倒是去找过我，说一灯有佛性，将来能成真佛。”

    “一灯的转世是怎么回事？”

    袁朗感觉不能任由李无衣再回忆下去，不然他真怕李无衣走火入魔了。

    他能看出来李无衣对一灯心存愧疚。

    “一灯的转世我倒不是很了解，不过诸葛暗辉的‘女帝’之名我倒是听说过。当年我曾无意间听人提及过，说是南海有龙，北国铮鸣，东起吴郡，西蜀女帝。以前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大概明白了。”

    袁朗抽了抽嘴角，你倒是明白了，我不明白。

    李无衣一直暗中观察袁朗，看到袁朗的反应，他耐心解释道：“少主当初在广东的时候是不是破了铜山的风水？”

    被李无衣这么一问，袁朗想起来了，当初的确有这么回事。

    因为这个，他还和高家发生了一些矛盾。

    “想必少主对黎善这个人肯定不陌生吧？”

    袁朗点了点头，疑惑的看着李无衣，“你是说这些事情和黎善还有关系？”

    “南海有龙，当初铜山附近可是有一条龙的，如果我没猜错，这条龙应该就是黎善。”

    袁朗感觉有些接受不了，黎善怎么可能是龙。

    “那黎善自封龙脉守护者，而天下龙脉皆出昆仑，这件事玄学界自开始起就盖棺定论了。但是龙脉守护者一直都是传说，没人见过龙脉守护者，我们所知道的也只是在一些典籍中只言片语的记载。其次，黎善前往昆仑，我曾经暗中观察过，他能够沿途点化龙脉，也就是说他去昆仑一路上都有龙脉在他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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