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窈窕美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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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发式简单质朴,一半的青丝披散下来,既有婉伸郎膝上的动人,又不用担心**阳台之际会压到她的头发。
云滢的面容上瞬时嫣红一片,皇帝适才说梳头的内侍不肯叫她服侍自有他们的缘由,大概就是说眼下的情景。
——哪有官家爱幸的女子去伺候内侍的?
“奴婢在想,有些时候确实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她犹豫开口道:“刚刚女官只给我看了几眼秘戏图,我看都没有看明白,哪里记得下来怎么服侍?”
云滢自己也有一点点委屈忐忑,要是圣上方才带她往床榻处来,她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不情愿,然而如今要她一个临阵磨枪的女子来撩拨君王,这未免有些太难为人了。
圣上被她的直白弄得竟也有些默然,他揽了美人入怀,温热的唇齿随即覆上。
云滢被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后,所听到最后一句清楚的话便是男子略带笑意的叹息。
“这里尚且有朕,”他道:“你不必费心去记这样的东西。”
帘幕低垂,将内里的掩得严严实实,连皎皎月光也不能窥视,但偶尔会泄出一两声压抑过的喘.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婉转缠绵。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云滢才从这种奇异的感觉中缓过神来,她伏在圣上怀中还有些气息不匀,身上有些淡淡的倦乏与酸楚。
即便是服侍皇帝的梳头内侍替她梳发,依旧不能挡住她青丝如瀑垂下的结果,女官替她在颈窝处贴了两张金箔梅花作为妆点,大约也在情动已极的时刻被拂到了不知哪里去。
直到刚才她才知道,女子在这件事上能得到多少欢愉,同那个与她燕好的男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即便初见圣上那处时将她吓得连忙别过眼去,可到最后她也没有感受那种骇人的痛楚。
......反而到最后的时候是她尝到了这个中滋味,有些不知羞地主动勾缠上去。
圣上若要临幸嫔妃,倒是不必顾着女子的感受,也没有人会表现出痛到下不得床的地步叫他怜惜,但云滢却爱哭得很,也不管是不是在御前,只要委屈着了就要掉些眼泪。
偏偏她哭过之后又要怕他认真生气,还总能找些冠冕堂皇的奉承话来堵口,那份楚楚可怜与狡黠算计把人折腾得没了脾气,下次待她时反而还不自觉地多了几分耐心。
因此圣上行事的时候,下意识地觉得她受不了一点点的疼,他那处又生得与她有些不符,毕竟是初尝□□的姑娘,总得叫她尝到许多床帏间的甜头才好畅意而为。
好在她那份胆颤怯懦等到真真正正体验之后就已经消失殆尽了,甚至有些不满他那般不疾不徐,央求着他进一步探索内里的风光。
待女郎也愿意稍加配合之后,这一切就是水到渠成,便如宝剑入鞘、钥匙解锁一般天生契合。
皇帝在这件事情上素了一段时日,若真想要放肆起来自然有的是手段来叫云滢求饶,然而到底顾虑到她初次承恩承受不住,只叫她登上两次极乐太虚之境就草草收兵,揽了这个气息不匀的姑娘躺在床榻上。
天子的居室和宏大的内殿形成了反比,卧寝之所讲究狭小聚气,两人交颈而卧,又刚刚经历过一场无边风月,身体上的亲近将白日的规矩体统通通消去,只留下夜晚的静谧与亲近。
“身子还难受么?”
皇帝将她被汗浸湿的发丝撩到身后,察觉到她不安地动了动,以为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又不敢直言,温声同她道:“殿内尚有女官,叫一个相熟的来给你瞧瞧?”
云滢听圣上这样云淡风轻地提起方才的激荡,几乎要将自己埋入锦被,她所经历的一切和以前的认知完全不同,确实不好同圣上明说。
两人燕好的时候她完全没觉出来有什么,可等那种奇妙的感觉退去的时候才会迟钝地感觉到一点酸涩,那种到后面都舍不得人退出的孟浪,叫她有些羞愧。
“奴婢只是觉得……实在是太不该了,”云滢纤长的双手将她的面颊全部覆住,只有女子闷闷的声音从锦被里面传出来:“哪有好姑娘会像我这个样子的?”
圣上回忆起她方才轻而媚的声音与柔软纤细的腰肢,有那么一霎那几乎按捺不住想要再覆上去,但他静待了片刻,最后只是拨开了她的手,叫那张皎皎面颊露了出来。
“男女敦伦,有何说不出口的?”
她平日里十分大胆,可真到坦诚相见的地步觉得不应该放得开,实在是一件叫人惊诧的事情。
圣上略含了调笑的意思,在她耳畔轻语:“这么难捱的时候都能忍着不哭,还不够好吗?”
男子无论在外面多么光风霁月,可到了床第间总是会有些深藏心底的劣根性,他初时神识清明,自有闲心来周全温存,可到了后面亦生出些阴暗想法,反倒是磋磨得她不上不下,脸都红了几分。
云滢被迫与圣上四目相对,她闷闷道:“奴婢是怕官家不高兴我这般轻浮不知羞。”
她平常是磋磨人惯了,突然逢上这样的事,竟然一点也没觉出来圣上的揶揄调侃,皇帝心下稍稍有些柔软,轻轻在她额上亲了亲,“你尽管说就是了,这有什么好嫌弃的?”
那种蚀骨滋味又不是只一人得了,她觉得喜欢畅意,自然圣上也是得到了许多欢愉,涌出许多少年时的热情肆意,几乎不愿意克制的冲动。
“说起来也奇怪得很,这事儿竟一点也不疼,”云滢用手抚着两人交缠在一处的青丝,小声说道:“女官教导奴婢说要尽量迎合着您一些,否则长久不结束,难受的是奴婢自己,但是……”
皇帝隐约猜出来她可能要说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可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瞧着云滢,神色中满是温和,无声地诱哄着她。
云滢斟酌了片刻,既然圣上是不在意这一桩事情的,那她也没有必要一直遮遮掩掩:“可是奴婢觉得,这事情叫人喜欢得很,一点也不难熬,反倒是盼着您再疼一疼我。”
她到底脸皮没修炼到像城墙一般厚,说完这些不合规矩的话以后就又把自己埋了起来。
两人本就是刚刚温存过的,她将自己埋在锦被下面,实际上同埋在他身前并没有什么差别,更不要说锦被之下的交融,她悄悄将腿挪动得往上了一些,也会被男子敏锐地捕捉到。
圣上的呼吸微沉,这种无声地邀请叫人没有拒绝的情由,她像是发现了一片新世界一样,不知疲倦地想要探索,但又残存了少女的青涩,纵然心里喜欢得很,可又以为这样不对,别别扭扭的。
可是只要他说一句喜欢,即便是有些害羞,也愿意放下这些女儿家的矜持。
虽说时常出言不逊,可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中意他?
他顺着那露在外面的肩头亲吻,如同对待一只势在必得的猎物,将她禁锢在方寸陷阱中,重新拂乱了她的心绪。
云滢这话说的倒确实是她自己的切身感受,但她也清楚男女之间是不一样的,说完就后悔了。
一滴精,十滴血,医书上说男子要与女子燕好得隔上许多时日一次才行,圣上平素又是冷淡后宫,恐怕不会即刻有兴致再来一次。
女官教导的时候含蓄同她说了一下,这种事情上没有男子喜欢女子说不够,而是喜欢女儿家哭着求饶,就算是她心中不是这样想的,可承宠时还是得稍微装一装,不能伤了圣上的颜面。
因此当感知那猝然而至的欢愉时,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瞧向官家。
云滢向来是个大胆的姑娘,对这件事情的恐惧一旦消失,又重新恢复了平常在圣上面前的一点任性。
她迷迷糊糊间回忆起秘戏图上有些叫人瞧一眼就恨不得钻到底下去的图画,闭着眼重新勾缠了上去,趁着圣上延缓片刻的时候反客为主,尝试实践一番。
圣上亦不曾想到她会突然有这样的转变,惊讶过后忍不住失笑道:“你这只馋猫是尝到了多少滋味,居然一点也不怕了。”
他如今是清闲下来,像是平常与人交谈一般闲倚在榻上,云滢听了圣上的取笑不禁羞赧万分,她僵硬地停在了原处,低声同他辩解:“我只是怕官家累到,以为您会喜欢的。”
她的任性有些时候简直到了理直气壮的地步,要紧关头处同她说笑几句就要停下躲懒,似乎床笫之间当真是百无禁忌,助长了她的胆气。
“您说我的本份不是去学导引术,那我不该朝别的方向用一用功么?”
她占起理的时候当真是一句也数落不得,稍微不合意些就要扭着与人作对,仿佛真是体贴极了,玉臂勾着他的颈项不放,人却老老实实的:“我又不是日日都有机会学这些的,官家还不许我勤学好问一些吗?”
皇帝行事向来是一板一眼,但也不是全然不通,尚且有几分口才,他终究是至尊,偶尔的宽容偏爱也就罢了,但被她这样大胆的妖精抱怨时也不会一味委屈自己的心意。
“宫中典藏数不胜数,明日朕再寻几本不同样式的过来与你,”圣上动作间少了几分怜惜,面色却平静下来,不像是话里作伪,“你多学一学,到了夜间再温习功课。”
云滢初次的时候被圣上的一点温柔迷惑,以为她与圣上之间大约便是这样的,但是圣上一本正经同她说这些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道行还远远不够,面上三分风流余媚变作了彻彻底底的羞意。
她察觉出了男子的变化,便又软下身段想要重新描补描补,谁知圣上似乎是看穿了她欺软怕硬的本性,半点也没有留情,任由她攀住颈项轻咬,也不肯稍作停歇,甚至愈发变本加厉。
床帐前的垂带上系着玉佩明珠,起初它们是安安稳稳压住帐角的,后来却叮当碰撞起来了,足有一柱香的工夫才平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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