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二十年前在陇山县发生的事,他很少去回忆。 哪怕现在努力回想,很多记忆都是模糊的。 但一点可以肯定,孙婉茹生孩子的时候,他不在身边。 当时铁路修建出现了故障问题,作为技术员,必须时刻守在工地解决问题,根本无法顾及个人家庭问题。 何况,当时工地上还发生了另一件意外。 他整整三天没合眼,回到宿舍时,儿子出生了。 是他丈母娘,孙婉茹的母亲自己接生的。 有些事,一旦有了怀疑的口子,就如同泄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没错,他的儿子他也曾倾注所有的爱去教育他,培养他,很遗憾,孺子不可教。 后来,孙婉茹对儿子偏袒又溺爱,在教育问题上,他们产生了巨大的冲突,孙婉茹性格偏激,根本无法沟通。 最后他只能放手不管。 顾正安的内心,各种情绪交织。 不知为何,除了惊骇和不可置信,竟然还有一丝类似于庆幸的情绪在里面。 顾长安说完后一直观察着自家弟弟的神色,见他的表情还算平和,并没有很激动的样子,心里有些吃不准他的想法。 这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这个弟弟,从小就喜怒不形于色,心思难猜。 许久,顾正安放下了酒杯,看向顾长安,说道,“哥,玉坠给我。” “你要拿回去干嘛?”顾长安狐疑地问。 “给我吧。” 顾正安没多言,拿走了顾长安手中的玉坠,回家。 他喝了两杯洋酒,有些微醺。 进了家门时,孙婉茹还没睡,客厅开着昏黄的灯,她支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哼哼着头疼。 顾正安没像往常那样径直自己的屋,而是停下了脚步,看向在沙发上半躺的孙婉茹。 孙婉茹感觉到高大的身躯笼罩,立刻睁开了眼。 看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她那双细长的眸子微亮,柔柔出声,“正安。” 顾正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神里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当然,她就没读懂过他。 见顾正安不说话,孙婉茹的眉眼也冷了下来,嘴角微勾,“你看着我干嘛?你终于愿意正眼看我了?” 顾正安错开她的视线,冷声开口,“我有事找你。”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