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人生突遭变故。 性子偏执暴躁的司寒夜,却好似突然平缓下来。 没有过于明显的憎怒,司寒夜精炼着处理集团内部的事务。 沉着,冷静。 如果不是办公地点是在医院,吴迪都已经这一切惨痛的事情,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 “珍珍……”司寒夜喊了声:“过来。” 正在芭比娃娃换衣服的珍珍,一扭头,连犹豫都没有地走到他身边,熟练地倚靠在司寒夜的手臂上。 澄澈的大眼睛询问着望着他。 房间里太过安静,除了仪器发出的声音,再然后就是他落笔时的沙沙声。 司寒夜的心空着。 他急于找些东西来填满。 他的爱人酣睡着一直不肯醒来。 现在能让他稍稍好过些的也就只要眼前的这么一个孩子。 年近三十,路过门口时都要习惯性的略微低头的男人。 此时却把还没长成到自己膝盖高的孩子,当成稻草一样慰疗着自己空荡荡的心。 “我叫你认字好不好?” 珍珍的眼睛亮了一下,抿着嘴角惊喜又讨好地笑了下,“好呀……” 钢筋水泥构筑的只能算作容器,只有需要的人在才能算是家。 只不过短短的时日,司寒夜几乎把医院当成了家。 日出日落每一个黄昏,司寒夜都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望着床上的白欣辞。 是等待。 也是落寞。 淡蓝色的天上,晨曦拨开轻薄的白雾,洒下淡淡光晕,一束晨光直直照进了屋子里。 紧闭许久的眼睫抖动了下,眼皮酸涩,白欣辞睁开眼的瞬间有些恍惚。 略微素雅的病房,旁边小床上凸起被子下熟睡的幼女。 还有她手指边缘的黑发。 沉重的眼眸动了动。 她还活着…… “司……”还未说话,白欣辞感觉喉咙里针扎一样的痛。 她人已经被裹成一个粽子,明明动一动手指就能触碰到的距离,却那么无能为力。 白欣辞想叫醒这个在椅子身上就能熟睡一夜的男人。 却又怕自己吵醒了他。 但那个人就算是熟睡着,也好似留了半根神经在她身上。 支吾的音阶,还没冒出来第二个。 司寒夜猛然抬起头,怔怔发直的眼神,盯着她半天,先留下的确是眼底的泪。 石膏固定住坚硬的手臂,被他小心的抬起。 第(1/3)页